但這可能嗎?要殺死這裏所有的人?
有人開始哈哈大笑,吹流弊不是這個吹法啊,他們人數加一起接近百人,黑袍人才十幾人,拿什麼鬥?自己人輪也輪死他們,還敢口吐妄言。找死啊。
“瘋了,他們不會是想調虎離山,一動手就跑路吧,哈哈哈……”
在他們嘲諷狂笑中,黑袍人麵無表情的拿起腰上掛著的鈴鐺,那是由幾十個花生米大的小鈴串在一起的圓環,如米粒般細碎,被黑袍人一拿在手中,便以一種規律開始快速晃動。
一時間鈴鐺聲串成一片,越搖越急,竟達到了一種詭異的頻率,像是在引導什麼東西,又似暗號一樣。
使得圍著黑袍人的一幹人眾,四下張望不前反退,心下凝重不敢貿然上前。
“靠,怕個鳥,今天不把他們剁成肉泥,我七煞星鍾開陽的名號倒過來寫!”一個光頭揮著鐵錘先衝了過去,還沒竄出兩步,隻見一道銀色在半空一閃,頓時一聲慘叫。
不出一會兒,光頭整個雙腿開始流黑血,滾地痛苦哀嚎。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邊也有。”
“它是銀色的快躲。”
“天啊,這是毒物榜前三十二的寶鳴蛇,這劇蛇怎麼會在這裏?它不是隻有西域有產出嗎?”
“大家不要動,寶鳴蛇隻會攻擊會動的東西。”
幾人中招倒地慘死後,頓時所有人都僵著身體站著一動不動,聖主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殺吧,除了那個白的,一個不留。”
“是!”
一聲令下,站在原地的黑袍人頓時身影一晃,便朝四麵八方射去,接著便是一陣陣刀削肉“噗嗤噗嗤”及血液的噴湧聲傳來,一片空地鬼哭狼嚎的仿佛人間煉獄。
“棺材”裏的羅溪玉早就醒了,除了一開始她還敢掀黑簾一角瞅上一眼,後麵別說看了,光聽著就讓她心驚肉跳,這不是網絡遊戲裏的群戰,這是真人殺人現場啊。
羅溪玉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劫道的手裏多少條人命,當然死了也活該,但是真臨其境,聞著血腥及親耳聽著“棺材”頂不斷有東西掉落,她忍不住想嘔,想到那些不知是哪個人的頭,還是哪個人的腳,她立即捂住嘴。
還有水聲嘩啦濺在板頂,她十分怕這個“棺材”不夠結實,或者哪裏漏血,哪怕滴一滴她臉上,她都會崩潰,尤其是聽到人在死前的慘叫,如果不是她懷裏還抱著一個,不能那麼沒出息,她都感覺有點管不住身下某些憋不住的可疑液體。
要說其中最崩潰的就是那個白發女,看著所有人一個個慘死,隻後隻剩她一個人時,那種站在血泊中的靜寂可怕,足夠她發瘋,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是雙膝一軟,脆倒在地。
聖主手裏拿了一顆裹了蠟的紅色丸藥看了看,“這就是融血丸?”他隨手給了黑袍人,“讓她吃下去……”
“不,不要,這藥沒有解藥,我不想死,不要殺我,我可以加入你們,我是毒師,能給你們帶來好處,你們不能殺我,啊……”
聖主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吃下融血丸後,整個人痛苦的彎下腰,接著就像雪人融化一般,連皮帶骨,最後化為了一攤血水。
外麵,聖主點點頭,“還不錯,將剩下的收起來,以後有用。”
“是!”黑袍人應聲。
羅溪玉本來以為結束了,她壯著膽子輕輕掀開簾子一角,想看看外麵情形,她想自己怎麼著也是看過恐怖片的吧,這點心理壓力還是受的了的,連鬼都不怕,還怕死人嗎?對不對?
可是,在掀開簾子後,她卻看到了比鬼還可怕的東西,在感覺到屁股發涼時,她已經呆坐那裏很久,白著臉後知後覺的想,自己是嚇尿了?
再摸一把身前和孩子屁股,她鬆了口氣,是孩子尿布沒掂好,漏了……
聖主轉身時,他目光看向黑轎,隻見一隻手正握著簾子抖動,也不知是強忍著還是嚇的。
聖主看了片刻,眼中竟有一絲笑意,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厲護衛覺得自己是眼花了。
葛老則看了看天氣,有些擔心道:“聖主,我們得盡快趕路了,天氣有變,雲急向西動,傍晚可能會有雨。”
葛老的觀雲術可比天氣預報準多了,說傍晚就是傍晚,真的開始下起雨來,雖然及時趕到了一處村莊避雨,但還是衣服淋了半濕。
羅溪玉分到一間簡陋的房間,有住就好,她沒得挑,把身上孩子的尿騷味兒衣物換下來,又洗幹淨,再給孩子換了幹淨的尿布,這才有工夫收拾自己。
好在這個“弟弟”倒也聽話,比一般孩子少哭鬧,喂飽就行,不挑食睡的時間也長,一般尿了拉了沒動靜,不舒服隻是唧唧兩聲,不知省了多少心,也不枉羅溪玉這麼嘔心瀝血的留下它。
將它包好放到床裏邊,她便換上裏衣坐在那裏擦長發。
將將擦了個半幹,內栓的門輕而易舉的被人打開,一個男人若無其事的打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