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傳聞不虛,你小子真和玄水宮那個少宮主有些不清不楚。”小刀見魯八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急忙解釋:“我們可沒什麼不清不楚,就是覺得這件很合適她穿……”
魯八見了小刀樣子嗬嗬大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正值年少血氣方剛,喜歡誰又不是見不得人……”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收起笑容:“還是不對,照你凝出這兩件甲衣尺寸來看,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他目光驚訝望向小刀:“我明白了,你小子是一腳踏兩船,這不好吧。”小刀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八師宗,你可別亂說,那個是……我以前認識的一位姑娘。”
魯八揮了揮手:“算了,我管你兩情相悅還是紅顏知己。那兩塊石頭雖然不中用,也是我們天兵閣的祖傳之物,總不能讓你小子拿去討女孩家的歡心。”
小刀緩緩搖頭:“真不是要討誰歡心,最初看到那本圖譜,我就覺得那兩件很適合她們。見了那兩塊石頭,我更有一種想要鑄甲的強烈願望,而且那兩塊石頭還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魯八側頭仔細聽著的他話:“石頭還有什麼感覺?”小刀回味了一會兒:“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錯過了這個機會我準得後悔。”
他望著魯八懇求道:“八師宗,每次我這感覺都很準的,第一次就是我在邰老伯店裏看到不爭,第二次就是……”
小刀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他本來想說第二次是看到那條黑船,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仔細回想後,才記起在百牧賽會初見水靈兒那個不眠之夜,還有生死界與聶婉青在生死界中獨處之時,自己也生出過同樣感覺。
他臉上神情變幻,魯八等了會兒見他還沒說話輕聲歎道:“好吧,我就倚老賣老去和閣主他們商量一下,至於最後行不行還得看你的運氣了。”
起身走了幾步,魯八回頭指著桌上:“隻是甲衣成形還不夠,你得多看看那幾本銘符圖譜,那兩塊石頭一旦凝形之後就沒法再銘上符紋,我看你也通一些符術,怎麼著也得弄幾處花紋充充場麵。”
“八師宗,你這是答應了?”見小刀又笑又跳滿臉興奮,魯八哼了一聲邁出廳門:“老夫當年鑄造長空之時也是你這般滿心期待,但願你這份熱情沒用錯地方。要不然老夫可陪著你丟臉。”
小刀衝著他的背影叫道:“八師宗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說完他轉身坐回椅中,拿起魯八所說幾本繪著銘刻在兵甲上各種符紋的圖譜看了起來。
轉眼過去兩天,小刀凝化出的甲衣上真帶了少許花紋,憑著幾十年品鑒兵甲的經驗,魯八發覺小刀凝出的這些符紋居然像模像樣兒頗具威力。
不僅甲衣上那十幾道常用的符紋小刀已能基本掌握,就連兵刃上的符紋他也一並記了不少。看得起勁時便坐在廳中撥出不爭輕輕揮舞,凝氣鑄形變幻著上麵的符紋樣式。
“呼”的一聲,幾十道火焰形狀的符紋剛剛鑄形成功,小刀手中不爭突然迸出一團火光,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小刀還是險些脫手丟掉了不爭,隨即便興奮大叫起來。
他收回手上靈氣,不爭火光熄滅,接著刀身上水紋流動,烈焰符轉瞬間換成數十道水滴狀的符紋。隨著小刀的動作,廳中又成了一片波光粼粼。
波光符轉成雪霜符,雪霜符換成塵沙符,然後又銘上了柳葉符。隨著不爭上符紋變化,天兵閣大廳內一會寒氣凜凜,一會兒塵煙四起,土霧未散已是綠意盎然。
“怎麼樣,這小子確實有點兒本事吧。”院中魯八滿臉得意看向身邊三位老者:“那兩塊石頭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就讓他試試,沒準兒真能還了幾位姑母的心願。”
一名白發束在腦後的老者凝神看著小刀動作:“八哥,你還從來沒這樣誇過自家子弟,這小子不過才和你學了兩個月鑄器,真能行嗎?”
“七彩鸞晶和血凰羽石都是稀世之物,若是他失了手,豈不浪費……”魯八看著說話的這名老者笑道:“十五弟,鸞晶羽石縱然珍稀,不能鑄器也是白白放在庫中。咱們幾個和魯平他們都已親手試過,連一絲靈氣都不能注入其中……”
“嗯,就如血紋隕鐵一般,材料再珍貴不能鑄器也是廢材。”居中一名麵皮白淨的老者走到兩人中間笑道:“兩位兄長不必再爭了,聽我一言。”
“魯家能有今日之勢,全憑了八哥當年鑄出的長空。”那名老者眼望小刀方向一笑:“用兩塊廢材換一個也許能讓天兵閣聲名更盛的機會,我覺得值。”
“幾位姑母借鑒了天衣閣的裙裝悉心繪成那數件甲衣,可惜終生未能親眼目睹實是憾事。我們做晚輩的總要盡一份心意,八哥,什麼時候你覺得行了,就讓他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