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了一聲,沐如霖低下頭不再看對麵的畫麵的囫圇吞棗的吃了幾口便站起身說要回酒店休息了。
沐如霖大步流星的走出旅館,卻在門庭前撞了個人,有點失神的說了聲抱歉,正想離開,又猛然被喊住了。
“霖!”沐如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沐如霖,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沐如霖原本失神的眼神一震,猛然扭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拖著行李箱同樣驚訝的看著他的沐如森,“你怎麼……”
“我才要問你怎麼在這裏的!”沐如森眉頭擰了起來,他本來就是為了跟沐如嵐獨處才偷偷訂機票過來的,但是誰告訴他,為什麼沐如霖會在這裏?而且一副比他早到的樣子!
麵對沐如森有些質問的語氣,心情不佳的沐如霖覺得,他才是要質問的那個人,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和他的想法一樣嗎?想到了什麼,沐如霖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淋了到腳,濕了他一身,“你來找姐姐的?”
沐如森警惕的看著他,“廢話,難不成來找你的?你什麼時候到的?為什麼來的時候沒跟我說?”
沐如霖此刻沒心情跟他說這個,他上前一步拉過沐如森的手,“你先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沐如森甩開他的手,“我先去跟姐姐打聲招呼……”
“我要說的事就是關於姐姐的!”沐如霖怎麼可能就這樣讓沐如森進去,一會兒他突然就看到沐如嵐和墨謙人那麼親近,如火般的性子定然讓他上去和墨謙人打起來,失去理智到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什麼話都說出來可就糟糕了!
“那你現在說。”沐如森心裏急著想要見到沐如嵐,他想死她了。
沐如霖原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耐性也沒有了,他直接抓住沐如森的手往外扯,“姐姐就在那裏跑不掉,我先帶你去酒店開房間把行李放好了,等我要說的說完了,再來找她!”
沐如森眉頭皺了一下,覺得今天的沐如霖似乎很急躁的樣子,和他以前的沉靜一點兒都不一樣,難道是姐姐出什麼事了?
一想到這個,沐如森立刻不淡定了,他甩開沐如霖的手就想往旅館裏衝,視線卻接觸到了什麼,腳步猛然頓住了。
沐如嵐不管是吃飯還是坐車,總是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沐如森方才急著進屋直盯著門自然沒看到就靠窗坐著的沐如嵐和墨謙人,此時這麼一掃,那抹顯眼的身影立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看到他心愛的姐姐一如印象中溫柔恬靜,無論是眼神還是微笑亦或者身周的氣場,都叫人有種十分溫暖的感覺,就像天使一樣。可是此時天使身邊坐了一個男人,他見過幾次麵的男人,他並不喜歡的男人!
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密,就像戀人一樣……
沐如森盯著那扇窗戶,慢慢的邁開步伐往旅館裏走,眼神一動不動的,有點陰沉有點凶狠,就像所有物被染指了的凶獸。
沐如霖心道不好,連忙追過去拉住他,“你跟我回酒店!”
“滾開!”沐如森甩開沐如霖,他要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姐姐是他的!誰也別想搶!
沐如霖忍無可忍,本來他就覺得夠辛苦了,結果沐如森還要這樣,如果放任他去打破那層紙的話,他又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辛苦?
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沐如森臉上,沐如森沒想到沐如霖會突然就給他一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口中腥味彌漫。
沐如森有點被打懵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把嘴角,看到指腹上的血跡,瞪大了眼睛,“沐如霖!你瘋了嗎?!”幹什麼突然打他?
“瘋了的人不是你嗎?!”沐如霖上前揪住沐如森,把他的上身揪離了地麵一些,氣得咬牙切齒,“你想幹什麼?上去把墨謙人揍一頓嗎?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不過是她弟弟!親生的!血管裏流著相同血液的親生弟弟!”他像是在對沐如森說,又像是在對他自己說。
“弟弟又怎麼樣?!”沐如森有點驚訝沐如霖會說這種話,難道他知道他對沐如嵐的感情了嗎?但是知道又怎麼樣?這種事,他才不怕被別人知道!他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恰好是自己的親生姐姐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沐如霖氣紅了眼,又是一拳揍過去,“弟弟又怎麼樣?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從小到大都是她在保護你,從小到大她都在那麼努力用功,她現在所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步一腳印的換來的,你現在衝上去把那個男人從她身邊趕走,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愛她?你就沒有想過,那麼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會把她置於何種境地嗎?!”
沐如森眉頭擰了起來,他想要反駁,卻突然震驚的看著沐如霖,“你在哭嗎?”
“閉嘴!”沐如霖又是一拳頭上去,把他從地上拉扯起來,有點過長的劉海和眼鏡遮住了他的眼眸,“聽懂了我說的話就跟我先回酒店。”
沐如森被打得冷靜了一些,卻還是極其的不甘願,他回頭看了窗戶一眼,最終在沐如霖的催促下拖著行李往酒店走,他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比如這個弟弟是什麼時候到這邊的,什麼時候知道他對沐如嵐的感情等等。
舒敏站在旅館的門口,因為風會從大門往內吹,所以史密斯夫婦在晚上總是把門關上的,她本來作為學生會副會長要去醫院看看米娜的狀況的,卻不知為何,開了一條小縫沒出去。
“副會長,你走不走?”後麵兩個女孩問道。舒敏把路給堵了。
舒敏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往樓上走,眸中複雜萬分。
“你不是要去看米娜嗎?”兩個女孩之中有人問道。
“晚點再去。”舒敏沒回頭的應道,一下子就上了二樓不見蹤影。
……
“你和你弟弟感情很好。”墨謙人從窗外把視線收回,夾了一個丸子進嗷嗷待哺似的張著嘴巴等吃的人的口中。
沐如嵐點點頭,包子手指了指湯,不吃飯菜了,要喝湯。
“你很在意他們。”墨謙人放下筷子聽從指令的拿起湯喂她。
沐如嵐滿足的微笑點頭。當然,她最心愛的弟弟們,她可是很在意很在意的喲,從他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她預定下來了呢,被印上了屬於沐如嵐的標記,這輩子都隻能是她的喲,一定要幸福著、痛苦著、頭疼著、煎熬著,無可奈何著的,深深的愛著她哦,否則,隻能被做成人偶哦,不聽話的話,隻能給他們上上線變成牽線人偶才不會惹她生氣呢。
是占有欲嗎?墨謙人掃過她彎彎的眼眸,微微的斂下眼瞼,怎麼都沒辦法,想破了腦袋也都沒辦法想出來,沐如嵐為什麼會變成精神病態者!精神病者,除非是天生殘疾有缺陷,否則很少會是天生的,他就想不明白,從小被寵著長大,並且懂得用功學習有目標又有崇拜者不曾被打罵過的人,怎麼就會變態了呢?
如果說變態往往最是用殘忍的方法去殺害一個人或者製作出一些東西,幾乎都影射著他們最缺少最想要得到的,那麼酷愛人偶的沐如嵐,那人偶又在影射著她內心渴求的什麼呢?
真是,到頭來,賠上了自己,對她的研究卻毫無進展,對她的內心還是一無所知。
墨謙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是警察廳的人,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叫墨謙人看了沐如嵐一眼。
“怎麼了?”沐如嵐見墨謙人掛了電話,問道。
“不用擔心傑克說出不該說的話了。”墨謙人淡淡的道,站起身,“他自殺了。”
沐如嵐挑了挑眉梢,“自殺?”會嗎?不對吧,變態這種生物,特別是冷靜的像她像傑克像夏克諾這種理智犯罪型精神病態者,會做的事,自殺幾乎甚至都沒上榜呢。
墨謙人彎腰把沐如嵐抱起來,往樓上走,“我去看看什麼狀況。”雖然傑克死了對他來說有利無害——誰知道他會不會跟別人說沐如嵐是變態這種事,即使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但是如果是謀殺的話,他們大概需要好好想想,對方殺傑克的目的,是敵還是友,有沒有從傑克嘴裏挖出什麼東西出來了。
把沐如嵐放在床上,順便把她行李箱裏的電腦和幾本書拿出來讓她消磨時間,還得把確實包的有點過分的包子手的繃帶拆掉一些,至少露出幾根手指頭讓她好翻書或者敲鍵盤,最後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腳步頓了頓,看向沐如嵐,似乎有點糾結,“我……”
照理說,昨晚在沐如嵐這裏打地鋪是意外,今晚時間還早,旅館沒關門外麵人也還多著,他似乎應該去酒店開個房間跟埃伯老同學作伴的,但是現在……
“你晚上不回來睡了?”沐如嵐完全不覺得,用“回來”兩個字是不是太過於親密了,畢竟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確定,噢,不對,沐如嵐已經把墨謙人當成她的活人偶,她的所有物了。
“……我很快回來。”墨謙人沉默了兩秒說道,然後轉身帶上門出去了,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如果他突然去跟柯婉晴提親,會不會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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