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給她一個交待(2 / 3)

陸彎彎沒有回答他,冷笑著拂開他的手,自己從浴缸裏爬出來。身上沒有脫掉的衣服緊繃繃地貼著肌膚,她看都沒看他便往外走。

容曄上前拽起她的手,說:“走。”然後將她往門外拖。

“放手,你要做幹什麼,放手,別碰我。”陸彎彎掙紮。

容曄渾身濕漉漉的她推進電梯裏,將她重新扔回自己的車上,然後一路急馳。

“容曄,你到底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裏?”頭發上的水珠一直在眼前滴落,她眯著眼睛問。

容曄抿著唇,一直將車子往前開,幾次都差點撞到前麵的車,也不管不顧。

“你瘋了是不是?”陸彎彎去奪他的方向盤。

他甩開她的手,說:“陸彎彎,你想怎麼樣?想讓程卓做牢麼?想給你哥哥報仇麼?我成全你,我們現在就去警局。”

人已經失了控,車子也在兩人的搶奪中失控,兩側的車子慌忙地避讓,後麵的警車不斷追逐,通過擴音器發出停車的警告。

“容曄,你停車,停車!”陸彎彎吼。

這哪裏是去警局,他分明想讓兩人葬生在路上。

一向冷靜的自持的容曄仿佛也失去了理智,根本棄耳不聞。陸彎彎著急地去搶他的方向盤,車子更加失控地在街道滑行。

前麵便是個十字路口,紅色的信號燈在擋風玻璃外閃爍,眼前就要撞到橫穿馬路的一輛車。容曄還是及時踩了刹車,輪胎車在馬路上的打滑,向前衝出去很遠,仍以勢不可擋之勢與那輛車子親密接觸到一起。

最後時刻,他猶沒有忘記把陸彎彎的頭護在懷中。巨響傳來,安全氣囊同時爆響,然後世界歸於平靜。

陸彎彎這下酒是真的徹底醒了,她著急地從容曄懷裏抬起頭來,正與容曄的墨瞳對上。

“神經病吧。”

“嗑藥了回家去瘋,別連累我們。”

“操,作死呢。”周圍傳來一連串的咒罵和抱怨。

後麵的交警已經趕過來,怕有傷亡,以他們為中心很快拉起警界線,那些看熱鬧的人和被受殃及的雇主隔開。

他們好像對一切都無所覺,隻是那樣對望,眼睛裏映著彼此的樣子,一時忘了那些恩怨,或許也忘了對方是誰……

陸彎彎接下來的腦子仍是混亂的,萬幸的是即使撞了車,她仍沒有受傷。她也不知道當時將自己護在懷裏的容曄有沒有受傷,反正他看起來行動自如的樣子。

最後,兩人被帶回警局。

雖然認識他,動靜鬧的那麼大,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警察過來問話,陸彎彎一句話也不說,容曄也不說,麵對沉默的兩人又讓他們一陣頭疼,最後還是把唐昕銳再次請了過來。

苦命的唐昕銳趕過來後給他們辦了手續,將兩人領了回去。坐車回去的時候是唐昕銳開的車,陸彎彎坐在後座出神地看著外麵的霓虹,容曄則沉默地抽著煙。

陸彎彎倦了,最主要的是不想麵對容曄,開了門便徑自回到臥室,也不顧自己的全身濕漉漉,用被單從頭到腳裹住自己,想要阻隔外麵的世界。

依著容曄平時的性格,是非要將她的衣服強行扒下來,換了衣服才準她睡覺的。這會兒卻沒追進來,隻是坐在客廳裏,因為他知道她累了,與其那樣再鬧不場,不如就放任她安靜一會兒。

而他,也累了。

唐昕銳挨著他坐下來,目光掃過這間屋子。

他還是第一次來陸彎彎的公寓,比想像中小很多,不過裝修很精致,看得出來是花過一番心思的。而且布置的也很溫馨,甚至可以看到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跡,該是很和諧才對。

“前兩天你們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弄成這樣?”從他看到陸彎彎醉在慕少雋家裏開始,他心裏就有諸多的疑問。沒等他了解清楚,兩人就進了公安局。

容曄沒回答,隻坐在那裏,半晌,突然又問:“要喝咖啡麼?”不管是聲音與表情都很平靜。

唐昕銳是真佩服容曄,在慕少雋家裏瘋狂的想殺人,聽說在街上還瘋狂的要自殺般,這會兒倒是冷靜,隻是那臉色看起來有些黯然。

容曄也不等他的回答,逕自去動手煮咖啡。

唐昕銳跟過去,問:“到底怎麼回事?”

前兩天看到兩人還如膠似漆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而且陸彎彎怎麼又跟慕少雋扯在了一起?

容曄沒說話,轉身將昨天從陸彎彎辦公室裏拿來的文件遞給他。

唐昕銳目露狐疑地接過,打開看了幾眼,臉色也變了變,問:“這東西怎麼到她手裏的?”果然,他捕捉到的是與容曄一樣的問題。

“有人寄了快遞給她。”容曄回答。

這件事,他本以為會瞞很久。

“楚暮晚?”唐昕銳猜測。

容曄沒回答,他的眸子依舊沉沉,墨瞳深邃。如果是楚暮晚幹的,她又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從哪裏弄到這麼詳細的東西,證明這件事是他親自授意的?

“唐,我明天要a市一趟。”也許,是他太過隱忍,才會讓家裏那邊越來越肆無忌憚。

“你懷疑誰?”唐昕銳問。

容曄沒回答,隻是沉默抽了根煙叼在嘴裏。

唐昕銳看著他的動作,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他不明白,容媽媽不是一向喜歡陸彎彎的麼?為什麼會允許娘家人這樣對待陸家?而且即便這樣,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落在外麵對容曄,對他們家都是不利的,怎麼能輕易交給外人?

“你他媽的什麼都憋在心裏,讓我怎麼幫你。”急得唐昕銳直罵。

他確定容曄心裏憋著事,從跟陸彎彎母親死前半年就不對勁。兩人雖不在再一個團部,可是屬於同一體糸,每次放假什麼地都差不多一起。

可是自從某次從家裏回來後,這傢夥就變得陰陽怪氣,而且一改到假期就迫不及待往回趕的性子,不但不回去,還在那段時間主動要求參加危險任務。

他每次自己回來,都要麵對陸彎彎失望的眼神,他不是不難受,還為此找過他。這家夥反而陰陽怪氣地問自己是不是也喜歡彎彎,不然那麼緊張幹什麼,他不回去不是正好給唐昕銳製造機會。

當時氣得唐昕銳就給了他一拳,兩人訓練的山地上狠狠地打了一架,弄得雙方都鼻青臉腫,最後都汗流浹背地躺在草地上喘氣。

最終,容曄也沒說什麼。可是他知道容曄心裏藏了事,可是他一直都是個有主意的人,他也知道他將陸彎彎的看得很重。他以為過了那段時間便好,卻沒想到後來陸彎彎的母親死了,他跟楚暮晚訂了婚。

容曄仍然嘴巴嚴得很。他從小就是這樣,不想說的,別人休想將他的嘴撬開。這麼多年了,他仍然對當初的事隻字不提,可是他隱隱約約覺得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這件事的隱患仍然還存在著。

“我回a市,你幫我在這裏幫我看著,順便查查這件東西到底是不是從楚家流出來的。”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眸子沉沉。

唐昕銳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楚家,容曄怕是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分隔線——

陸彎彎睡了很久,再醒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幹得差不多,皺皺地貼在身上。她光著腳下床,進了浴室衝澡,然後換了身衣服出來。

客廳裏已經沒了容曄的影子,反而是唐昕銳坐在客廳裏,拿著她的遊戲機連接著電視,遊戲的音效傳來,是這橦屋子唯一發出的聲響。

唐昕銳偷空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醒了?”

“嗯。”陸彎彎點頭,目光巡過室內。

“曄回a市了。”唐昕銳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窺探到她的心思。

陸彎彎聽了沒什麼表情,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