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救她、秘密文件(2 / 3)

“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呢?”容曄問。

“人證是霞飛路那帶的居民,姓張,是個單身漢,喜歡酗酒,打老婆,每晚上11點左右都會在xx路口喝完酒回來。”所以碰到陸彎彎這件事一點也稀奇,聽來十分合理。

“人證是我舅舅找來的?”容曄又問。

聽著合理,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倒是顯得沉穩許多,轉著別的心思。

助理點頭。

容曄也沒急著去看陸彎彎,雖然心疼,但是他也覺得她需要一些教訓。說到底,還是生氣。而且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將人撈出來,所以先去了醫院看了看容爸爸。

他去的時候容正峰下正在午睡,整個人看著特別出奇的平靜,就那樣接受了事實?

隔著病房門口的堅條玻璃,他看著病床上父親的模樣。其實好多年都沒有認真看過他了,仿佛印象中還是四五年前的模樣,這時才發現他臉上的皺紋深了許多。

容媽媽由外麵回來,看到兒子倚在敞開的門框的上,目光落在病房裏。

其實容正峰與蘭溪和自己的事,她覺得容曄並不是挺在意的。可是他這些年就是無法原諒父親,其中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陸彎彎。

畢竟,容正峰與蘭溪的關糸被發現,後來又是因為自己受了刺激,才導致他放棄了陸彎彎,這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症結。

“曄兒啊。”容媽媽走過來,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容曄實在太高了,她如果要像小時候拍他的肩,現在就是踮著點兒腳尖都有點吃力,是真的夠不著。

容曄轉頭看到母親,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然後很悲哀,因為本應是這相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母子關糸,兩人卻相對無言。容曄又站了一會兒,見容正峰沒有醒來的跡像,便將手插進褲兜裏,轉身就走。

“曄兒。”容媽媽喊他,拽住他的手臂。

容曄頓住腳步。

“你是不是為陸彎彎回來的?”其實她知道,兒子不可能眼睜睜看她出事。

容曄看了母親一眼,抿緊唇角沒回答。

“曄兒,你有沒有良心?你爸現這樣都是她害的,是她害的。”容媽媽恨鐵不成鋼地抽著他的後背。

容曄抓住她的手,容媽媽象征性地掙了掙,沒掙開也就不再打了。容曄卻鬆開了她的手,一言不發地走了。

助理在下麵等他,看他坐到車裏的臉色並不好看。

“去那個證人家裏看看。”他吩咐。

助理開車。

所謂霞飛路就是個單行道,連接著主道丹江路,這條丹江路白天非常喧鬧,到處都是違規建築,商販,住的大多都是農村過來打工的人。

那個人證叫李民,就住在一個破敗小區的一樓。也就80平左右的小房子,結婚多年沒有孩子,便租了一半給別人,自己住主臥,給租客住小臥室。

他們去的時候李民並不在家,是她老婆開得門,看到門外這兩個西裝革履,外表出色的男人她楞了一楞。因為家裏並沒有這樣的親戚,老公更不可能接觸這樣的人。

“請問李民在嗎?”容曄的助理開口。

還真是找李民的?

她老公眼裏滿是疑問,但是還是回答:“哦,他出去了,要不你們進來等會兒?”

“謝謝。”助理說著,先請容曄進了去。

這李民老婆是個挺市儈的人,可是關鍵時候也挺大方的。他很活絡,人精似的,也看出容曄不是一般人,又是倒茶又是洗水果的。最後站在桌子前,容曄臉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想問又不好問。

這時外麵傳來砸門的聲音,她趕緊去開門,就見丈夫穿著灰綠色衣服站在門口。這天還沒黑呢,就一身臭氣熏天的酒氣,讓她皺了皺眉。

“你他媽嫌棄我是不是?”要麼說有的男人喝點貓尿就撒瘋呢,他也不看這家裏有沒有外人,抓起女人的頭發就將她身子扯過去。

女人頭撞在門框上,疼得那是眼冒金星。李民接著兩巴掌扇下來,女人剛剛眼睛轉的精明全沒有了,隻有一臉痛苦地嗷嗷叫著,求饒:“當家的,你快放手,痛死我了,放手。”

容曄的助理哪裏見過這陣仗,還有回家也不說話上來就打人的,還是打得自己的老婆。

“喂,住手。”他站起來。

李民聽到聲音才發現家裏有外人,手倒是停了,歪著脖子,眯著眼睛,挺橫地看著他們問:“你們誰啊?”

那意思,他家的事輪到他們管啦?還站在他的地盤上。

助理看那意思,簡直就一流氓地痞。

“我們想找你談談容家的交通肇事案。”容曄直接回答,別人的家務事他沒興趣。

“前幾天警察不是來過了嗎?再說還沒開庭呢,想知道就那天去聽審,老子沒空伺候你們。”李民可不管他們穿得體麵不體麵。

體麵這也不是自己的,他大爺才不伺候。

容曄也不急,伸手,助理便會意地將帶來的一個牛皮紙袋擱在他掌心裏。

他抓過來往桌上一倒,幾遝桃紅色的鈔票就攤在桌麵上。

李民看著那堆紅色停住了腳,就連門口捂著被打得臉的女人都瞪直了眼。

李民吞了吞口水,問:“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容曄看了看門口的女人,她馬上會意地從地上爬起來,關上門就走了。

李民呢,確實是每晚都出去喝酒,也看到了展與陸彎彎拉扯,隱隱約約地聽到了爭吵聲,可是並沒有親眼看到陸彎彎撞人,是後來一個姓程的人教他這麼說的。

“你是不是想救那個女的?”李民感興趣地問。

其實這案子現在鬧得挺大的,天天見報,那女的他在報上也見過,現在仔細瞧瞧這男的,可不是就是報紙上見到的男人嗎?據說被撞的是他爸?

容曄看著他,唇角動了動,像是在笑,可是那眸色幽深的厲害,讓李民心裏直打鼓。

“要救她也行,三十萬,你給我三十萬,我就說是那個男人開得車。”李民這人特不要臉,也不怕得罪人。收了程鳴的錢是不假,可是那點錢他昨天一晚上就輸光了。

錢誰不喜歡?現在有機會撈他不可能錯過。

他們有錢有勢也不怕,大不了收了錢就趕緊跑路。有錢哪裏不能去?這就是無知又無賴的人。

可惜容曄沒理他,起身便往外走。

助理接觸到他睇過來的目光,將桌上的錢收回袋子裏。

“喂!喂!你們什麼意思?”這轉變讓李民也迷糊了?難道他們不是為了救那女的?而是要替他爸報仇?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錢又沒了,他惱恨地一拍大腿。

容曄與助理下樓來,上了車子,沿著丹江路開出去,路過霞飛路的交叉口,他看了一眼。那天就是在這裏出的車禍,馬路牙子都撞歪了。

“容少?”助理喊他,將兜裏的東西交給他。

容曄攥緊掌心裏的東西回到醫院。

他這次回來的時候容正峰已經醒了,容媽媽看了他一眼,臉色並不好看。

“你出去吧,我和他說會兒話。”容正峰說。

他現在身體不好,容媽媽也不氣他了,幾乎是千依百順的,便聽他的出去了。

“坐吧。”容正峰對容曄說,雖然樣子挺平靜的,但精神並不好。

容曄坐下來,這是多年來,他們父子間第一次這麼平靜坐在一起交談,因為陸彎彎,這些容正峰心裏都清楚。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她出來後,讓她單獨和我見一麵。”最後容正峰提出要求,這是他唯一的條件。

容曄點頭。

病房的門一直關著,過了很長時間,容媽媽雖然聽不到兩人說話。她也知道容曄一定會想辦法想救陸彎彎,所以忐忑。最終沒忍住,開門進去。

容正峰正在打電話給z城的領導,而且在說那天晚上是自己的責任。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他便掛了電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