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嗎？”
它點點頭。
“他們也在這裏嗎？”
它搖搖頭。
“這個城市有很多妖怪嗎？”我伸手指著周圍。
它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對我們來說很多，對你們來說就不算多？”
它咧嘴笑了一下，似乎在誇我聰明。我笑笑，被一隻貓誇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沮喪。
我並沒有花太長時間進行溝通，畢竟我還得趕著回家。不能因為生活裏出現一個意外，就放棄原本正常安逸的生活狀態。
這次的溝通沒有第一次那樣匆忙，我的思維還算比較清晰，所以也了解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差不多就是一個玄幻小說的設定集，沒什麼實際價值。
從大黑那得知，妖怪們都生活在我們周圍，不過他們的生活狀態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以龐大的族群為單位，雖然總體數量較之人類少很多，但是單個族群卻比目前以家庭為單位的人類顯得豐富很多。能化成人形的大多生活得很自由，隻要遵紀守法，都可以和人類和睦相處，不能化成人形的基本上就隻能依附他人或者他妖生活下去。
當然任何社會都有黑暗麵。人類有黑社會，妖怪也有黑社會。隻是它的意思好像是，像它這樣遵紀守法的好妖怪是不可能知道壞妖怪們的世界的，所以問了也白問。
我還想問問他們的曆史之類，隻是我目前的常識儲備都不全，實在無從下口，隻得作罷。
天鵝湖邊吹來晚風，夏日的夜晚多了絲清涼。我帶著大黑沿著湖邊走，零零散散有幾對小情侶坐在湖邊秀恩愛。
這時候的天鵝湖就跟一鍋餃子一樣，沙灘邊上全是來玩水或者遊泳的人。政務區是新區，遠離老城區，這裏的人多是來上班的，所以整體人煙稀少。傍晚的湖邊沙灘應該是整個政務區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人們為了免費的遊泳場所從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彙聚到這裏。
人多了自然熱鬧，但同時，也會增加危險。俗話說，摔死的會爬樹，淹死的會遊泳。雖然政府限製隻能在近岸區戲水，但總有不聽話想冒險的人。天鵝湖每年都會淹死幾個，卻毫不減少它對市民的吸引力。應該算是這個人造景觀的成功了。
我很慶幸。我不會遊泳。
似乎察覺到我心中所想，大黑在我前麵忽然停下，尾巴豎了起來就像是對我比著中指。
不過立馬我就發現異樣，因為它原本柔順無比的毛發，現在卻根根豎起，像一隻大刺蝟。我雖然不了解妖怪，但我還是知道普通動物的反應，這是危險的警告。
順著它望著的方向，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裏是沙灘的對麵，人跡稀少，隻有一個妙齡少女坐在湖邊觀景帶的椅子上，看著遠處人群聚集處發呆，靜靜地像是一幅畫。我甚至有一種衝動，想上去搭訕，然後約著吃個飯看場電影滾個床單之類。
當我開始幻想我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我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頓時靈台清明。我搖了搖頭，感到不可思議，我不可能會對一個人看背影就產生性幻想。這事情放在以前，我肯定認為是自己上火了，產生一瞬間的猥瑣又無傷大雅，不過現在旁邊蹲著一隻擺出攻擊狀態的妖怪，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那女人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湖邊，看架勢是準備跳湖自殺了。
不管她有沒有問題，我覺得都應該阻止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跑近她，大喊了一聲：“等等！”
聽到我的呼喊，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精美的臉龐上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