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老板果然給她們找了個了不起的高手做師傅。
看到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又有那麼頑強的上進心,那師傅自然是教得很盡心盡力。
混到熟了,大家就商量著請他幫她們根據各自的武器設計一套攻守搭配的招數,不然她們各自為戰,遇到實力強悍的,就像那晚,很容易就落了下風。
這人是有大本事的,一人打她們一群,注重實戰,在實戰中給她們及時點撥配合的技巧,於是她們的防禦能力簡直稱得上是一日千裏,進步神速。
當然,她們身上的青紫傷痕也很多。
自從拜師之後,她們除了早上負重晨練之外,已經不到外邊訓練了,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雲天之巔的練功房內。
貝老板也是越看越喜歡,天天讓大廚變著法子給她們加營養,一群人幹脆就在雲天之巔過日子,但是每晚九點,她們都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休息。
蘇洛川把豐厚的撫恤金發到死難者家屬的手裏,很快就賣了手裏的所有股權,從衛龍集團辭職了,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養精蓄銳。
蘇迷涼卻告訴他,讓他做點小生意,去下邊縣裏的醫藥公司走走,打探一下當地盛產的草藥的價格,讓他投入資金和醫藥公司簽訂收購合同——購買大量的板藍根、紅參入手。
“你說購買草藥?可是,買來了咱們往哪裏放?或者往哪裏賣?”蘇洛川大惑不解,他覺得在完全陌生的領域,什麼都不了解就這樣貿然行事,不合他的習慣。
蘇迷涼早就把顧昊給自己的那張卡裏的錢取了出來,存到了自己的名下,現在轉交給蘇洛川:
“爸爸,這是別人委托我做的,中草藥成本低廉,這裏邊有十萬塊錢,你就可著這上邊的錢收購;
保證你不會擠壓貨物,到時候自然有人問你高價買,你隻需要把委托收購合同書簽訂的條約弄得完備詳細一些,甚至你壓根兒就不需要看到貨物就能賺錢的。”
蘇洛川瞪眼:“你以為賺錢就是彎腰撿錢麼?哪裏有這麼輕巧的事情?”
“你不懂,有人懂,這可是小道消息,錯過了你可別後悔?”蘇迷涼不急不慢地吊爸爸的胃口,她知道他閑著轉悠了好幾天,一定無法適應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
“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蘇洛川好奇地問,一個高中生能有販賣草藥的朋友,他真是不知道女兒都在和什麼人打交道。
“爸爸,說了你也不認識,你暫時一個縣隻需要首付兩萬塊的定金,剩下的等交貨的時候再說,你先把咱們大庸市五個縣的醫藥公司的訂貨合同拿到手,我的建議是,如果有可能,你把咱們省包括鄰省在內的接近鄉下的所有醫藥公司的訂單都拿下,壟斷購買。”
蘇迷涼笑嘻嘻地指點老爸。
“板藍根?紅參?這都是抑製高燒的草藥,尤其是紅參,價格不便宜哦,隻要看看咱們平時吃的中成藥,加入紅參的,都貴得很,別說鄰省了,單單是咱們省內的所有縣拿下,需要的資金也不少,你不透露點內幕消息,爸爸不可能追加資金,就這十萬塊做這樣的小打小鬧的玩意兒,我還不屑哪。”
蘇洛川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樣。
“爸爸——你要什麼內幕消息?好好——我想想——”蘇迷涼知道如果不能說服爸爸,就會憑空地錯過一個大好的賺錢時機,可是她手裏沒有錢啊!
她忽然想到了新聞聯播。
於是附耳對蘇洛川說了幾句話。
蘇洛川一聽頓時冷哼一聲,拿眼角上下打量她兩眼,開了電視去看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蘇洛川終於逮著女兒回來的功夫,小聲問她:“新聞上邊報道的廣州那邊因為發燒死去的幾個人,你是不是說,這是一場即將感染全國的瘟疫?”
蘇迷涼震驚地看著蘇洛川,果然是個商人,鼻子靈敏得很,她很想說爸爸你是屬狗的麼。
她點點頭:“是。”
蘇洛川頓時大笑:“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國家一定會有對策,怎麼可能會任憑瘟疫蔓延?”
“爸爸,正是因為現在的醫療水平高,所以才會掉以輕心,加上交通發達,如果高燒會傳染,你覺得還能控製麼?”蘇迷涼不急不慢地說。
“你在賭?”蘇洛川問。
“是——我從網上看過材料,死去的人中有一個是從日本回國的,日本本土因為這個高燒也有死去人數的報道,雖然目前病毒沒有命名,但是我想不會好對付。”
蘇迷涼當然知道了,她瞬間就回憶起當初sars病毒肆虐時候的慘狀。
蘇洛川沉吟片刻,他從女兒的眼中看到了焦慮、擔憂,甚至恐懼,她那一瞬間的神色,仿佛病毒已經在她的周圍:
“我先下去各縣走走,訂幾個合同,穩妥起見,時時關注事態發展,到時候再做判斷,是不是要追加資金。”
蘇迷涼馬上鬆了一口氣,笑道:“薑還是老的辣,爸爸,我相信你的判斷。”
蘇洛川認真地看看女兒,他總覺得女兒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每一次給他的驚異,都讓他禁不住好奇想要探問。
但是,話到嘴巴,他總是咽了回去,他很擔心問到什麼是他無法承受的。
就好像他這次大難不死,還能全身而退,他知道雖然有其他朋友的幫忙,當根本的症結還是在女兒的身上,但是,他至今一句話都不敢觸及,她不說,他就隻能等。
無論如何,沒有女兒就沒有他的今天,賭一把又何妨?
蘇洛川很快就擬出了購買合同,下鄉去了。
日子過得十分充實,閑暇之餘,蘇迷涼常常關注著大庸市的報紙,每天的報紙,她都從頭看到尾,一個新聞都不放過。
“涼涼這些天怎麼了?天天看報紙,難不成這報紙上有你心上人的消息?”
貝寶莉也拿起一份耐心地翻看標題。
“啊——”蘇迷涼發出一聲驚呼,“這——這不是周滔麼?”
幾個女孩子都圍攏過去,隻見占據了報紙上整整半個版麵的新聞,題目是《愛國企業家慷慨捐贈,市博物館又添新寶》。
內容是介紹周滔的家鑫房地產開發公司都為國家做了哪些宏大工程,各種好的宣傳,簡直和做廣告相媲美了。
匹配的大圖是市博物館新任館長鄭國輝和大庸市市委書記麥文子一起接受周滔的捐贈儀式。
還有一副圖是詳細的一整套的北魏陶俑彩圖。
“操——周金宇家真他媽的有錢,這麼多小娃娃,文物價值估計得幾千萬吧?”貝寶莉瞧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就捐出來了呢,還讓他出這麼大的風頭!”蘇迷涼那臉上是說不出的表情,她很想打電話問問李冉,怎麼就放了嘴巴的這塊肥肉。
可是又一想,這樣的結局,估計才是顧昊那樣的身份能夠做出的事情吧!
而且顧昊自從那晚離開,再也沒有和她聯係過,好像完全一副把她忘了的模樣,她瘋了才會打電話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這是無價之寶。”鄭戀初想起昨晚回家,爸爸很開心,因為市博物館館長涉嫌非法集資蓄意攜款外逃,加上財物虧空數額巨大,已經被關押了。
“嗬嗬,戀戀,你爸爸什麼時候當了新任館長了?梅雪舞率先發現問題,興奮地問鄭初戀。
”因為你們家姓鄭,原來的館長姓付,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博物館裏的員工喊館長為付館長,喊到你爸爸的時候,就成了鄭館長,諧音聽著,被館長很是忌諱了一段時間,後來專門開會,讓員工喊領導隻準喊職務,不準喊姓氏,有沒有這回事?“
貝寶莉就說了個聽來的笑話。
鄭初戀不由也笑了,說道:”誰胡咧咧的,原來的館長不姓付;等我爸爸站穩腳跟,我讓他請大家吃飯。“
說完她看看繃著臉的蘇迷涼,伸手拉拉她的手。
”怎麼?“蘇迷涼問,神色很不好,周滔不是應該因為販賣文物罪被抓住麼,怎麼又成了慷慨的愛國企業家了,真是鬱悶。
”我有話和你說。“鄭初戀拉著蘇迷涼走到一邊。
鄭初戀說家人要請蘇迷涼吃飯。
蘇迷涼看她一臉笑模樣,勉強扯扯嘴角勾出個笑模樣,問她情況。
”涼涼,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不是你及時提醒,我們家就慘了。“鄭初戀很真誠地感謝。
”這麼準?嗬嗬,我都有點意外了。“蘇迷涼看著鄭初戀探詢之色,幹巴巴地笑笑。
”涼涼,這事情可太巧了點,聽了你的話,我爸爸避免了被當成替罪羊,及時地抓了那個打算潛逃的家夥,更巧的是我爺爺給周滔打電話安慰他,之後不幾天就接到他的求助,要我爺爺幫忙,把他的這套東西捐贈到博物館。“
蘇迷涼抿抿唇沒有吱聲,這是作繭自縛麼?可是周滔既然是玩收藏的,古玩街認識的人一定不少,與其便宜了外人,哪有便宜自己的朋友合算。
”額——你想想這是無價之寶啊,誰瘋了會把這東西捐贈到博物館啊?
我聽爺爺說,周滔打算境外走私,要賣八千萬,交貨之前的兩個小時,獲悉警察已經在對他進行布防,隻等交易的時候抓捕他;
這才急中生智,把這套珍貴的文物捐贈給了市博物館,他雖然免費給自己的公司做了廣告,可是,這廣告費也太貴了。“
鄭初戀知道蘇家周家有仇,連忙撿了蘇迷涼最想聽的話說。
蘇迷涼聽得臉上不由露出笑容:”真的這麼狼狽?“
”當然是真的,不逼緊,誰瘋了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捐出來?好啦,涼涼,今晚要去我家吃飯哦!“鄭初戀附和道。
正說著蘇迷涼的手機悅鈴聲響了起來,她抬手摸了出來,一看上邊的名字,瞬間臉色就難看得緊,正是顧昊,他這時候打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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