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然隻是笑,低頭咬住她耳垂:“溫虞。”

溫虞渾身一震。

李謹然繼續笑:“幹的不錯啊,伺候男人慣了吧。”手在她左胸上緊緊一握,舒怡道:“不過還是挺嫩的。”

那一刻,溫虞也不知道身上哪兒冒出來的力氣,曲起手肘往他腰上一撞,趁他吃痛鬆懈的時候,卯足勁爬起來跳出浴池,隻不過雙腳一觸地就全身無力,嘩地摔倒,骨頭撞上地麵痛得她嘶喊。

李謹然這會子沒敗火,又逢她這樣跟他唱反調的,惱怒翻兩倍,跨出來把地上的人撈起摔倒床上,又是一陣揉弄。

溫虞現在腦子清醒,也不甘被他擺布,掙爬了幾回還是不敵男人的氣力,四肢都被扣住,往他身下塞。

她一心想逃,弄得自己精疲力竭,還有點像跳梁小醜,而頭上的男人仿佛好整以暇地觀賞她唱獨角戲,每次最終還是回到他懷裏,李謹然嘲弄:“你覺得這樣好玩?身體累不累?”

男性天生的強壯體魄壓在身上,下-體又被他堵著,溫虞累得不行,又不願意求饒,問他:“你究竟想怎麼樣。”

李謹然好笑地看著她:“你的工作不就是做這事麼。”

溫虞搖頭:“我是暫時替兩天的,年底就走。”

李謹然攫住她下巴:“走去哪兒?你家不是缺錢麼?”

溫虞驚訝,李謹然看在眼裏,笑道:“幫我做事,我給你錢。”

溫虞現在的思路還算清明,心想這男人的話裏應該是早就認識她的,也清楚她的家底和近來的狀況,大約是一開始就打好算盤要利用她,雖然不知道他目的,溫虞也知他不是好人,所以搖著頭說不。

李謹然沒有不悅,反而更歡愉地弄了她一會兒,溫存廝磨片刻後才離開。

走的時候留了一筆錢,對溫虞說:“別那麼快拒絕,再好好想一想。”

***

溫虞呆呆地坐在床上裏,看著身邊一疊紅色紙幣發愣。

前兩個小時,她還在會館裏和小姐妹談笑,在心裏暗自盤算著年底能拿到多少錢,要買一點補品給爹媽,還有溫婉的壓歲錢,過年的新衣服,竄親戚門時該準備的禮品和紅包。眼下這些迫在眉睫的事,就化成了煙,飄飄渺渺飛走了。

其實在她心裏也早就料到,這工作長此以往做下去,終避免不了今天這一出。隻是當她真正碰上後,又不知所措,以前的那股傲氣拚命遊上來,讓她不願意低頭,到最終吃苦吃虧的還是自己。

溫虞一個人在賓館裏哭了會兒,紅著一雙眼出去。她的模樣有些狼狽糟糕,周圍人輕描淡寫地瞥她一眼,但她總覺得這眼神帶了些嘲諷。溫虞感覺芒刺在背,低著頭一股腦兒衝出去,跑到精疲力盡才坐在花圃邊上,大腦空白遊離了一陣後,陸陸續續開始想這件事的發展過程。

李謹然是認識她的,從進飯館那刻開始就認識她,或者說他原本的目標就是她,為了引她上鉤而來的?那葉瑧知不知道這件事兒?領班呢?叔叔叔母或者溫薄青,是不是也摻和在裏麵?

溫虞無頭蒼蠅想了一陣,想不到那些人陷害她的理由,也不會狂妄自大到認為自己還有年輕女孩的魅力,能誘使一個成熟男人忍俊不禁。

雲裏霧裏瞎摸索片刻,溫虞覺得這事還是要討個說法,始作俑者找不到,總能找中間拉皮條的人。

葉瑧聽溫虞這一派說法,覺得可笑,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合著我聯合那人一起騙你賣是不是?”她換了個姿勢,說:“我之前在其他包房裏談生意,一出來就來探探你們這兒的情況,你倒是不見了,我剛還想問你去哪兒曠工,店裏的人就說你和大老板走了。我想你挺有本事的,不一會兒工夫就釣走一個,我們家練了好幾年的姑娘都沒你下手那樣快。我這裏還沒佩服你多久,轉眼你就頂著受氣的媳婦臉跑來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給怎麼了呢。”

溫虞沉著臉色無言。

葉瑧抽口煙道:“言歸正傳,你有證據嗎?”

溫虞搖頭。

葉瑧:“有證明你是強迫的嗎?”

溫虞白了臉,還是搖頭。

葉瑧一笑:“想必那人帶了措施,你也取不到證。”

溫虞心中一凜:“今天像是早備好來的。”

葉瑧眉心一皺,調笑道:“你怎麼不知道人家本來就是隨身帶著的呢。”見溫虞不置一詞,補充道:“既然來這兒的,多數都是帶著的,指不定就要走一個。你也知道我這裏的人有很多比你還缺錢,有錢賺能不賺嗎。你也在這兒工作過,什麼樣的崗位錢多,心裏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