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部門裏都是男人,見上頭撥了個身無四兩肉的女人進來,心裏都不平衡:“她能幹嘛?開車運貨?開車誰不會,關鍵是運貨,她這副樣子能搬得起一箱衣服嗎?還不都是我們男人做,這就不公平了,憑什麼她出小份的力氣,卻能跟我們拿一樣的工資?”

有人就說:“聽說是和主任有點不合,被排擠下來的。”

“呸,活該。”

……

主管把聲音壓下去,覷了溫虞兩眼,將她交給一旁的隊長帶。

隊長這人不錯,見溫虞是個女流之輩,也算處處關心,盡分配一些簡單的活計,偶爾喊她一起吃飯聊天。

這種事多了,大家就心知肚明,溫虞心裏澄明但又無端抵觸和排斥這種刻意的接近,不是看不起司機工人,隻是心底隱藏許久的驕傲氣作祟,想她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裏,不說公主那樣也至少不愁吃穿,第一個男友也是儀表堂堂。這樣一比,眼前的人立即相形見拙。

溫虞不用語言直接拒絕,隻是躲避行為一多,對方也懂得自動離開,直接撂下她不管,有一回旁人問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不像隊長平日裏百折不饒的作風啊。”

那口吻和煦的人冷道:“我以為長得水靈的女人都是雛兒,哪知上次從主任辦公室路過,聽說這女人坐過牢,嗬,牢獄是什麼地方,能出好瓜嗎?都是玩爛的貨。”

這話聽的多了,心也麻木,溫虞默默做自己的事,兩耳不聞窗外言,誰想她這邊一遭冷遇,禍事就接踵而至。

那天,她剛開貨車進廠子,點單的人卻不在,她找了一圈沒人影,隻好自己著手去辦,路過車廠後門的時候,突然叫人捂住了嘴,整個人被兩隻強勁的胳膊往裏麵拖,她力氣不夠大,拳打腳踢上去也沒有用,那人將她壓在軟墊子上就去撕她的襯衫,這襯衫經不起扯,那人手勁兒大,幾下就把上衣撕去一半,低頭在她身上胡亂咬。

溫虞被嚇去半條命,手腳沒有章法地朝他身上亂打亂敲,聲音是尖叫出來的:“不要!你放開我!你放開!”

奈何那男人一身的蠻力,她喊了幾聲沒有用,他索性去賭她的嘴,溫虞覺得惡心,死咬著牙齒不鬆,那人親得煩了,心裏的欲-火燒起來,不管不顧,罵道:“裝什麼呢,牢裏蹲過的想必早就被人上過了,讓你爽還不要。”

溫虞眼淚鼻涕也被逼出來了,嗓音顫著:“是你在……我……是你不要臉……流氓……”

那人不想聽她多話,伸手已經把下身的掏出來,另一手就剝她的褲子,溫虞心裏著急,雙腿又被他壓得死死的,心裏想絕不能次次叫別人那麼順下去,冷靜幾秒察覺脖子裏戴的項鏈上有尖利的地方,用力扯下來往那男人發紅的眼睛上軋過去。

那人不妨溫虞使這麼一招,疼得驚叫著跳起來,溫虞顧不上半裸的身體,得空就往外衝,廠外的天白雲疏,微弱的陽光像是在黑暗裏盛放。

溫虞生怕那人追上來,腿腳上沒力道卻還是一股腦地跑,拐過一個彎後,突然眼前打了探照燈,汽車的喇叭聲響起來,她卻來不及躲開就撞了上去,腦子裏一陣暈,感覺額頭上熱熱的流下來。

闔眼前她看見一個人俯下,臉的輪廓很漂亮,問她有沒有事,聲音柔和,抱著她的胸膛結實,氣味醇厚迷人,就像那一晚她在做夢時品嚐過的身體,他們互相取悅,而她漸漸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