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3 / 3)

他們這些人怎會知,她重活一世的每天裏,都在痛苦的邊緣掙紮,隻要一閉眼,腦子裏就是她生前最後一刻的殘忍畫麵。

“你…….”薑馥儀臉色變了又變,她是嫉恨這個賤丫頭,也想過要害死她,隻是她說的事她一概不知,而故城河隻是她偶然來過的地方。

“你當然不知道,我也不會再給你這次機會……”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我……”薑馥儀揚了揚手中的大石塊,而她身下的丫鬟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兩腿發軟,就差倒下去了。

眼看那塊石頭就要朝丫鬟後腦勺砸去,柳瑟眼明手快的撿起地上的碎石,朝薑馥儀的小腿部打了去。

她的功力雖然很淺,但這力道也不輕,且薑馥儀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自然承受不住,當即跪在了地上。

她手一鬆,手裏的石塊就掉了下來,直直的砸中她的腦門,頓時湧出一大片鮮血。

薑馥儀吃痛一聲,啊的叫出了聲,在地上來回的翻滾,樣子實在有些滑稽。

“你沒事吧?”柳瑟淡淡的目光在丫鬟身上掠過,得救的丫鬟感激的望著她,忙道:“我…….沒事。”

聲音軟弱無力,細細聽來,有些發顫,想來是怕的。

柳瑟遞給她一個無妨的眼神,繼而又看向地上打滾的薑馥儀,邁開步子,還沒朝她走過去,就聽見身後的一聲慘叫。

柳瑟轉過身去,便看見方才那丫鬟倒在血泊裏,脖子被人割斷,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柳瑟將詫異的目光投向正若無其事的擦著劍身的男子。

“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柳瑟知道他在保護她,隻是他未免太冷酷無情。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男子望了她一眼,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柳瑟略怔了怔,寒眸看向薑馥儀的方向,邁著堅定的步子向她走去。

“害怕麼?”她不容拒絕的捏起薑馥儀的下巴,逼她直視她的目光,這句話向來是別人問她,既然已經開始,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你個賤人!”薑馥儀亮出了最後的底牌,反正今天她難逃一死,倒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

柳瑟揚起手甩了她一記耳光,湊近了去瞧她眼神中的情緒,驚恐,不甘,還有濃濃的恨意。

“到底誰才是?”柳瑟眼神微斂,“你做過多少傷害我及我身邊人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母親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們當初真是大意了,才會讓你這個賤丫頭有機可乘…….

“隻能怪你們太蠢。”柳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薑馥儀嬌豔的小臉都被她捏到變形。

“你這個野種!我真不明白當初父親為何要接你回來,自從你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就連殿下他……”薑馥儀深吸一口氣,心口被壓抑的難受。

“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孤寂的空氣裏聽的十分清楚。

薑馥儀左右各挨了一巴掌,整張臉都紅腫起來,失去了平日裏的高貴美麗,看著著實有幾分狼狽。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那個女人和外麵男人所生的賤貨而已,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還妄想和我搶殿下……”薑馥儀越說越起勁,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了,索性將心中憋屈了很久的話一股腦都說出來。

柳瑟不怒反笑:“也就隻有你才在乎那太子妃之位。”

“我不信你不在乎!”薑馥儀眼睛瞪得渾圓,這個賤丫頭就是想和她搶殿下,隻要她死了,殿下就是她的了。

她簡直做夢,癡心妄想!

柳瑟搖頭失笑,和她說話真是對牛彈琴,這個女人還真是無藥可救。

薑馥儀到底被她眼底的怒意所嚇到,方才的勇氣竟也漸漸的減弱,眸子裏生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畏懼來。

柳瑟拎起她的衣服將她拉到湖邊,薑馥儀這會兒全身無力,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別人這麼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