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9虞丞相之死(1 / 2)

崇小白忍了又忍,瞧了眼狐殺已經開始煉化,才轉頭將這口血吐在了牆角。

剛才又是動用一念刹那,又是全力動用輕功,崇小白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靈氣已經在壓製的邊緣,五髒六腑像竄了位般揪著疼。

憑感覺,應當是虞淼當初打自己留下的內傷。

看來花無常不能回答自己的話陷入沉睡,應當就是為了壓製自己的傷勢。

但是……

崇小白看著狐殺,強打著精神。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挺住,萬一他們察覺自己也能抵擋。

越是這麼想,越是頭昏腦發漲,視線一點點模糊下來,耳邊仿佛有無數的飛蚊在嗡嗡作響。

崇小白渾身開始發燙,小臉漲紅。

她知道自己渾身發燙是因為什麼,撇了眼自己簡單包紮的左臂,傷口在雨裏泡了一天,理所應當的開始發炎感染,而並發症就是高燒。

頭昏腦漲,渾身發燙,五髒六腑像竄了位般揪著疼。

也不知道她挺了多久。

也許是一盞茶,也許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崇小白耳邊聽得轟然炸裂,緊接著天動地搖。

怎麼了這是?狐殺逃出來了嗎?還是虞丞相發現了?

崇小白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人卻處於意識將要歸零的狀態。

忽然,一隻手搭了上來,放在她緊握著劍的雙手上,接著就聞見一股子烤肉味,還是焦炭口,直往崇小白鼻子裏鑽。

她知道,這應該就是狐殺了。

這個驕傲的半妖終於不用在困在這個狹小的地下室裏了。

“剩下的交給我吧。”聲音在耳側響起。

就是這句話,讓崇小白瞬間卸下了僅有的力氣。雙手一鬆,手中的劍就被人接了過去。

崇小白再也挺不住,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下,緊接著落入一個焦炭烤肉口的懷抱,沉沉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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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殺抱過白丫頭,手心傳來的溫度滾燙。

伸手一探,輸送一股靈氣過去,狐殺的臉色瞬間陰沉地滴水。

竟然是陰金之氣,好狠毒的心!

緊接著狐殺輸送了一些金屬性靈氣過去壓製白丫頭的傷勢,又輸送了一些木屬性靈氣初步治愈傷勢。

狐殺麵露猙獰,咬碎了一口銀牙。

現在狐殺是既恨虞老賊又恨自己。

恨虞老賊貪圖原配財寶,將親兒關押拷問,連白丫頭也不放過。

恨自己無能,將白丫頭牽扯進來,害的白丫頭如今重傷昏迷不醒。

他現在是怒火中燒,滔天的怒火中夾帶恨意悔意,無水可滅!

狐殺握緊了手中劍,靈氣外放,高聲大喊:“虞老賊!此陣已破!我看你還有何種能耐!今日,就是爾等的忌日!”

當虞丞相感應到陣盤裂紋,就知道大事不妙!隨後關押狐殺之地便轟然一聲,陣盤破碎,緊接著就是傳來一聲怒叱。

轟隆一聲,房子炸裂,一道人影竄出,隱約見得一條狐狸尾巴。虞丞相仔細一瞧,狐殺通身漆黑,頭發披散,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右手手拿一把長劍,左手是抱著一個六歲孩童。

狐殺周身是殺氣四溢,如同吃人的妖魔!

“你你你……”

虞丞相震驚,連說了三個你,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剛修行沒多久的小丫鬟是怎麼躲過重重防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出了這個半妖。

“怎麼?這就害怕了?是虧心的事兒做的太多了吧?”狐殺一鬆手,手中長劍脫手,銀光一閃,刺向虞丞相。

在危急時刻,虞淼拉了虞丞相一把,堪堪躲過這把長劍。

“二弟!你怎麼能如此對待爹!爹生養你二十年,難道你就把恩情全撇腦後了嗎?”虞淼拔出腰間的長劍,一把透著皎潔的淨月劍出現在手。

“若是恩情就是這種豬狗不如的玩意兒,還是留著給你當飼料吧!”狐殺冷笑一聲,喚出法寶仙魔鈴。

“這是……這就是雪荷的秘寶嗎?”虞丞相看到這個法寶眼睛都直了,其上繚繞的仙雲祥霧就像繞在自己身上了一樣。

“別叫的這麼親,你可是親手殺了我娘。別說是我娘不會原諒你,我也不可能放過你!”狐殺眼神發狠,驅動仙魔鈴,發出陣陣悅耳清鈴。

仙魔鈴法器殺陣,魔音幻殺陣。

狐殺仗著半步金丹的修為,短短幾秒鍾,整個丞相府的人都陷入了幻境,所有人都發瘋了似的自相殘殺,或踢或咬,或打或砍,個個都殺紅了眼,陷入瘋魔。

但整個丞相府除了狐殺還保持清醒,就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劉媽。劉媽善待白丫頭,他自然也不會對這個人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