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躲在角落裏,眼睜睜看著宛如修羅地獄的畫麵。奇怪的是,那些人雖然瘋魔,卻無一人對自己下手。
在這場殘殺之後,劉媽就跟著她賭癮成性的兒子過活,好在兒子爭氣,被仙人發掘入了宗門,日子漸漸好過了起來。不過這場殘殺卻給劉媽留了心病,往後愈演愈烈,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劉媽兒子雖然好賭,心地卻不壞,還是個孝子。為了給劉媽贏得醫治凡人百病的丹藥,參加了某上古門派的秘境探險,其後在那裏遇見了崇小白……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先說,狐殺驅動仙魔鈴,令的整個丞相府自相殘殺,連虞淼也中了魔音,先殺一幹護衛,然後又跟自己的親爹撕打起來,嘴裏還說著。
“這秘寶是我的,這皇位是我的,這天下也是我的!”
狐殺冷眼觀看,一手抱著昏迷的白丫頭,一手掩著白丫頭的耳朵。
不久,隻聽刺啦一聲,虞淼的淨月劍下斬,斷了虞丞相的一支胳膊。
狐殺也覺得差不多了,單單解除了虞丞相的影響,殺了瘋魔的虞淼一頓,不再攻擊虞丞相,轉而飛出有狐院,去屠殺丞相府裏的凡人。
虞丞相雙眼恢複清明,緊接著就大叫一聲,伸手去捂著這個右臂,一摸,右臂沒了,斷口處還不停的往外噴血。
他趕緊從懷裏摸出兩瓶八品紅散,這也是虞珠給的。一仰頭,一瓶紅散下進肚裏,剩下一瓶紅散盡數捏碎了按在傷口上。
紅散可整顆內服可捏碎外用,是個極其實用的丹藥。
狐殺戲謔地看他這般惜命的樣子,這個人對他自己的這條狗命還真是大方的很。
處理了傷勢,虞丞相臉色蒼白地四周看了一圈,地上躺了一圈死屍,是血流成河。
“你,你這孽畜到底是想怎樣?”虞丞相的聲音虛弱,一邊用靈力化開紅散。
“當然是屠了這個鬼地方。”狐殺緩緩落在虞丞相身前,“隻可惜我的那把五行扇被你奪了去,也不知道被你藏到哪兒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悔改的機會,告訴那些被你拿走的東西,你都放哪兒了,我就給你個痛快怎樣?”
若是崇小白醒著,就能聽出狐殺的語氣。假話,絕對是假話。
“放屁!你還想惦記著我畢生攢下的寶物!你膽敢殺了我!小心聖上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虞丞相到此時也不肯服軟,從某個方麵來說,還真是剛烈。
“不會放過我?你認為虹啟國能找個金丹來對付我?”狐殺臉笑,人不笑,看起來詭異十分。
“你你你,竟然是金丹!”虞丞相驚恐地後退,重心不穩,身子一斜,就坐在了地上。此時虞丞相隻覺得雙腿無力,渾身發虛,血都涼了。
“不是,不過快了。”狐殺一步步逼近虞丞相,順手抄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劍,就是崇小白曾拿的那一把。
“不可能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廢物,就是一隻肮髒的半妖。怎麼可能比珠兒進步還快!”虞丞相這是才覺得害怕,眼看著狐殺一把銀劍離自己越來越近,可自己卻動不了分毫。
聽到肮髒的半妖,狐殺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討厭這種說法,我是半妖,可那又怎樣?”
狐殺一伸手,手中的劍隻離虞丞相的鼻尖一毫米。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半妖……還能如此……猖狂……”虞丞相兩眼珠一對,視線卻落在鼻子前麵的劍尖上了。
“如此貪圖之人,嘴倒是意料不到的又臭又硬。真白瞎了我娘親怎麼看上你這種小人!”
“我……雪荷……是我對不起雪荷,可是隻有那件秘寶才能替我爭得天下!我不甘心一輩子就屈居在那個人之下!”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娘親嗎!”狐殺手中的劍直抖,遲遲不肯再往前。
“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所以不如同我一起奪了虹啟國的皇權,以你半步金丹的實力,簡直是輕而易舉!”
“你,真是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也罷,在你臨死之前,我隻想替我那死去的娘親問一句話,這也是她嚐嚐喃喃自語的一句話……”
“你,當真沒有愛過我娘親嗎?”
一聲質問,虞丞相沉默良久,閉眼卻是一行清淚。
“……可為了皇權,為了爭奪天下,我,虞某人在所不惜。”
話落,劍起,人首分離。
狐殺靈氣一震,護著懷裏的白丫頭,鮮血分毫未近身。
轉而狐殺提劍又殺了跟血人一般的虞淼。
虞淼怕是到死,也不知自己是種了何種法術。
至此,偌大的一個丞相府,除狐殺、崇小白、劉媽三人以外,再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