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點絳額間蕊,眉梢帶嬌眼似水。
衣寬身細酥胸墜,鮮紅長袍襯玉腿。
一步三搖癡迷鬼,紅唇輕啟百花垂。
可惜妙人心係誰,一入魔門難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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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影搖曳,照的來人扭曲。
狹小、陰暗、潮濕,構成了她整個世界。
她費力地抬頭,努力睜開眼睛,嚐試看清眼前這個一身妖冶的女子。但怎麼努力,她卻隻能看見那如血般的紅唇。
“哼,賤人,在這裏關押的滋味如何?”
“那個騷狐狸要救了你,我偏偏我要毀了你!”
“為什麼他喜歡的不是我!我千年來的陪伴卻比不上她的一次療傷!你既然那個騷狐狸關係好,那你來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呐,告訴我為什麼?”
她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麵容,隻記得一邊是長鞭落下,一邊是熱淚滾燙。
她痛苦,恐懼,是這個女人給她帶來了無盡的折磨。
放了我,我和虞珠沒關係。
求你了,別再打了。
拜托了!給我個痛快!
“哦?你竟然在這個地方……”
這個聲音,是狐殺。
狐殺!少爺!我在這裏!救我!救我出去!
“……怪不得惡羅王找不到你呢。”
惡羅王?惡羅王是誰?他不是魔門的門主嗎?
“哼,王才想起來妾身嗎?跟那個小狐狸精玩夠了嗎?”
“別這麼說,我好歹半隻狐狸,別拿那個女人跟狐狸去比。”
“瞧堂主的語氣,和那叫虞珠的丫頭也有一些恩怨呢。”
“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我無時無刻不想殺死的人啊。怎麼會沒有恩怨呢?”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調。
不對,這個人不是我認識的狐殺。
她費力地想看清這個人,卻越看越模糊。
“看來妾身和堂主是一條陣線的呢。”那個女人的笑聲嫵媚,“不知堂主今日來有何事?是王有什麼吩咐嗎?”
“他讓你點齊三千精英魔兵,同我座下萬名半妖,於日落天穀截殺天機閣少閣主。”
“妾身得令。這就去點齊三千精英魔兵。”
日落天穀?天機閣少閣主?好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他們是誰?這裏是哪裏?那個人不是狐殺……狐殺才不是什麼堂主……他不是……
“等一下。”
“嗯,叫妾身何事?”
“這個讓你打得不成人樣的,是誰?”
“這個?算是虞珠的隨從吧,當初王要強行帶那個狐……賤婦走,正是這個人攔著的。不過看當時的言行舉止,好像是個傻子。”
“哦?是嗎?”
她迷糊地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然後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自己的下巴。
她隻看到一雙妖異血紅的雙眼,除此之外再看不清它物。
果然,這個不是狐殺。
少爺是一雙如墨般的眸子,不會這般妖異的。
她暗自鬆了口氣。
“所以說,你堂堂一個天魔門聖女打不過那女人,就來為難一個傻子嗎?”
她悶哼一聲,這個人捏的她好痛。
“妾身,妾身隻不過是拿來當做消遣而已。當初那虞珠求王不要殺了這個傻子,妾身看這個傻子可憐不過接過來玩玩兒而已,沒有想傷她性命。”
“那就好,早些放了她吧,我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糧食給你的玩物。日落天穀一戰,我們要的是必勝,我可不想把那個女人惹過來節外生枝。”
“堂主說的是。妾身也著實玩膩了一個抗打的傻子,下次還是換個口味吧……來人啊,把這個傻子扔出去!”
不要!不要扔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