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顧左右而言其他,墨清塵隻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淼淼又問:“他這樣子多久了?”
墨淸塵直言:“兩年前柳先生帶我來時,裴將軍便是如此。”
柳先生?
白淼淼眯起眼,“是柳先生救了裴崢?”
墨清塵又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而白淼淼得知柳伯仁救下了兩年前墜崖的裴崢,不禁眸光幽深地看向冰棺那邊忙碌著的柳伯仁。
看來這位柳先生還當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了。
白淼淼暗忖:莫非還真是她聞所未聞的什麼鹿山仙者座下的高徒?
正當白淼淼暗自猜測之際,那邊柳先生竟然將一根冒著寒光的銀針從裴崢胸口取了出來。
厄,看著好慎人……
白淼淼於是回首又問墨清塵,“所以這兩年你一直在用內力給裴崢療傷嗎?”
這回墨清塵卻是搖了搖頭道:“此前並沒有,近日柳先生想了個金針續脈之法,需每日用內力助其在奇經八脈走一遍。”
所以你便不惜耗損內力,隻為那“神棍”新想出來的不知管不管用的法子?
白淼淼又是很不讚同地撇撇嘴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裴崢一直不醒,而你又元氣大傷,此時敵軍忽然進犯,又當如何?”
而且,裴崢傷得如此之重,隻怕就算醒來,短時間內也當不起統領十萬大軍的重任。
白淼淼說的不錯,而墨淸塵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他知即便是已然在城內外作了安排,可這洛城的守衛卻不是固若金湯的。
不得不承認,他如此做也是存了一份僥幸的心理。
他在賭,就賭那西嵐王沒了城中的眼線暫且不敢輕舉妄動。
可此刻白淼淼將其中厲害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墨淸塵便是無言以為。
他握著她的手不禁又緊了緊,卻是久久不語。
倒是柳伯仁這時候似乎忙完了手上的活,忽然就加入了這邊的話頭。
他道:“白小姐所言極是。”
白淼淼轉頭看著柳伯仁走近,隻見柳先生眉眼一彎便是神秘兮兮道:“其實也不是隻有用內力這一個法子?”
還有別的法子?
白淼淼挑眉。
那你怎麼不早說!
無視白淼淼那不滿的眼神,隻聽柳伯仁不緊不慢道:“若是能得混元丹,其效果可要比真氣過穴的土法子強得多。”
混元丹?
白淼淼聽著耳熟。
對了,可不就是上回墨淸塵中了毒箭,她情急之下拿出來給他救命用的嗎?
記得那時柳伯仁知她給墨淸塵服了混元丹便是一臉的“貪婪”。
不過當時她瞧著柳伯仁不順眼,便也不願意成全他一睹為快的心願。
不想過了這麼多日了,原來這柳先生不過是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頭可是一直惦記著她那混元丹呢!
白淼淼看了看柳伯仁,又是看了看不遠處的冰棺。
此刻,裴崢等著她那混元丹救命,白淼淼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與柳伯仁較勁。
罷了!
白小姐輕輕抽回自己被墨淸塵握著的手,隨即鬆了鬆嗓子道:“等我一下。”
話落,便是緊了緊狐裘徑自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