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燦爛的陽光照得大地暖烘烘的,白淼淼與墨淸塵一路慢慢悠悠,待回到將軍府已是午膳時分。
白行川見此二人一同回來便是一臉的有話要問,可白淼淼偏是不搭理他。
白少爺一顆玲瓏心自然曉得白淼淼這般模樣意思就是:目的達成,沒他白行川什麼事了。
想來自家姐姐這般過河拆橋的戲碼也不是頭一回了,從前在鳳凰城自己家的地盤,白少爺外頭狐朋狗友的應酬尚且不及,自然也不會在乎白淼淼那點女兒家的事。
可這回不同,他白行川來這洛城就是奔著白淼淼那點女兒家的事來的。都這麼多日了,這將軍府裏幾乎是日日見不著將軍,再不拉著白淼淼問明白了,他白行川豈不是白來了!
白行川眼眸一轉。
罷了,“二姐夫”麵前且給她白小姐一些麵子。
於是,白行川硬是忍著滿腔的疑惑,直到墨淸塵用過午膳又匆匆巡營去了。
白行川寸步不移地跟著白淼淼從將軍府的花園這一頭溜達到那一頭……來來回回三四趟,想來自家姐姐這食也消的差不多了。
白少爺幽幽開口道:“白淼淼,今日收獲不小吧?”
“……”白淼淼不語。
正巧走累了,她就在花園的涼亭裏坐了下來。
白行川亦是跟著坐了下來,隨即賣乖地給白淼淼倒好了茶。
“與我說說唄,折騰了這麼多日,可是找到將軍大人的‘金屋’了?”白行川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可白淼淼卻對旁邊之人的聒噪充耳不聞,她好心情地拿起麵前的茶盞抿了一口。
這冬日的午後,陽光正好,可真舒服啊……
放下茶盞,白淼淼打著哈欠站起身。
白行川見她這德性,好言好語也算到了頭了,他於是換了個坐姿正欲發作,不想白淼淼卻在這時忽然回首睨了他一眼,隨即輕吐了兩個字,“你猜。”
“……”
狠話未及出口,白行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眼睜睜地看著白淼淼毫無形象地伸著懶腰往花園外走去……
吃飽喝足有些困,白小姐回屋睡午覺去了。
“啪嗒!”
杯盞打翻的聲音。
涼亭中,看著頭也不回無情離去的白淼淼,白行川那溫潤的眉眼瞬間擰到了一塊兒。
太氣人了,有本事下回別找他幫忙!
找他他也不會再幫忙了!
白行川不禁在心底恨恨地撂下了話。
然而,白少爺硬氣不過一下午。
待晚膳時分,墨淸塵依舊未歸。
膳桌上,白淼淼看著對麵吃得正香的白行川,忽然就想起了一件“好事”。
柳伯仁不是說藥材稀缺嗎?
與其給阿爹千裏去信這麼麻煩,眼前的白行川不正是可以就地取材嗎?
要說白行川這小子野路子可是廣得很,弄些藥材來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於是,似渾然不覺已然被白行川記恨上的白淼淼冠冕堂皇地直言道:“白行川,你可知這邊境之地除了糧食稀缺,藥材也是寶貴的很。”
“……”心裏頭記著仇,白行川顧自吃著飯。
白淼淼放下筷子,支著腦袋看著白行川,“白行川,你這日日在將軍府裏白吃白喝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聞言,白行川吃飯的動作一滯,他抬眼看去……
哎喲,白小姐這模樣很是不善喲!
罷了,罷了。
“知道了,知道了……”生生咽下口中的飯,白少爺又是很沒骨氣地接下了白小姐的任務。
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姐姐,哎……
可攤都攤上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無奈啊!
半日前還信誓旦旦再不聽白淼淼鬼話的白行川隻得又罵罵咧咧地乖乖想法子置辦藥材去了……
三日後
一早,白淼淼與墨淸塵如約來了玄冰洞,柳伯仁果然已經不在,想來也是出城置辦藥材去了。
白淼淼忽然有些好奇,也不知白行川與柳伯仁誰能先將這事給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