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閑來無事,要不開個賭局?
如此想著,白小姐不禁勾起了唇。
墨淸塵看到了,那深邃的眸中滿滿都是寵溺的光。
“在想什麼?”
白淼淼回過神,側首看著墨淸塵微微搖了搖頭。
才不告訴他。
墨淸塵失笑,倒也沒有追問,隻是伸手去握白淼淼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溫熱才拉著她一同走近那冰棺。
白淼淼垂眼看去,冰棺中的裴崢依舊蒼白,過了三日,似乎並沒有什麼起色。
白淼淼問墨淸塵:“清塵,你說裴哥哥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或許可以吧。”墨淸塵沉聲道:“柳先生之前說過,沉睡中的人若是能受心中所念之事刺激或許會有所觸動。”
心中所念之事?
“裴哥哥心中所念之事會是什麼呢?”白淼淼如此想著便也如此說了出來。
而聽白淼淼如此說著,又是見她當真有模有樣地琢磨起裴崢心念之事來,墨清塵忽然就細品起白小姐對裴將軍的稱呼來了。
“裴哥哥……”隻聽他幽幽道:“淼淼叫的可是親熱。”
不想墨淸塵此刻會同她計較起這個來,白淼淼心中一曬,隨即眉眼彎彎道:“你吃味兒啦?”
其實,早在尚未挑明身份之前,白淼淼就知道墨清塵聽不慣她對裴崢的這般稱呼。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人家裴崢好歹也是做將軍的,她總不好太失禮了;而且,從前“裴哥哥”都叫順口了,隻有在偶爾與之賭氣時才會叫一聲“裴崢”的……
如此事實,白小姐便是睜著她那清澈的眸子理直氣壯地看著眼前之人。
而墨淸塵卻似冷哼了一聲。
白淼淼隻聽他用一種十分神氣的語氣道:“本將軍豈會如此小氣?”
說著,墨淸塵一抬手輕輕捏起白淼淼的下巴,忽然就俯下了身……
四目相對,白淼淼望著眼前之人此刻深不見底的眸子,聽他低聲道:“淼淼,莫要再到處拈花惹草了。”
“……”
拈花惹草?
白小姐無言以對。
話說若不是她這拈花惹草的性子,他們或許就不會相識了……
這般想法不無道理,可白小姐此刻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因為,眼下將軍大人那不容抗拒的眼神……
好可怕!
真沒想到這男子一旦自信上了頭,那霸氣外漏得隻有讓小女子仰望的份。
白小姐的小心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是,在內心深處卻又是那麼歡喜的……
是呀!她不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嗎?
心中豁然開朗,白小姐憋憋嘴,悄悄藏起了眼中的心虛,雖是嘴上不說卻是在心底乖乖道了聲:知道了。
……
接下來幾日,白淼淼日日都會來玄冰洞看裴崢。有時候是同墨淸塵一起來的,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她與墨淸塵一起來時,墨淸塵會簡單地與裴崢說一說如今邊關的局勢,白淼淼便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而當白淼淼一個人來時,她就與裴崢說一說他們小時候的事……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白淼淼覺得裴崢的臉色一日日的似乎有了些血氣。
而這些日子以來,柳伯仁一直沒有露麵;白行川嘛,除了白淼淼與他說了藥材之事的第二日出門了半日,後來便是日日都在將軍府裏。
說到白行川,大少爺這幾日可是愈發鬱悶了。
原本將軍府裏隻不見將軍,現在他是連白淼淼的影子也見不著了。
要說這二人每次出門都是天還沒亮且鬼鬼祟祟的……
想來定是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既然白淼淼不願同他說,他便自己去弄明白好了!
老辦法,白淼淼可以跟蹤將軍大人出門,白行川自然也可以跟著白淼淼出門。
如此打定了主意,便是在臘月三十這一日清早,白行川光明正大地尾隨著白淼淼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