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掩唇一笑,隨手一指第四把椅子道:“既然你想坐,就坐下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感到意外,王猛自然欣喜,大踏步地便去坐了那椅子。
碎玉笑道:“我這四把椅子要坐也簡單,俠義勇信四個字隻要占了一個,便可上座,這位王少俠是第一個站起來討位置的,怎麼說也得占個勇字吧?”
白玉金聽了這話將一副腸子都悔得青了。
便又有一人站起來道:“那我現在站起來討位置,是不是也能占一個勇字呢?”
此人,正是林水。
碎玉便又笑了,道:“你既然知道了,怎麼還能算勇呢?”
林水隻得懊惱地坐下了。
碎玉道:“請問白玉生白公子在不在?”
白玉生本是讓哥哥硬拉來的,隻說是來喝酒,方才見哥哥想要坐那上首座位便不明就裏,隻拉著他喝酒罷了。
此刻突然聽碎玉叫自己的名字,頓感詫異,起身道:“請問姑娘有何見教?”
白玉生此時全身上下毫無裝飾,桌子上也隻放了一把神劍派普普通通的長劍,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白玉劍白玉生。
碎玉一指那第三把椅子,笑道:“白公子請坐。”
這句話便將眾人說的都愣在當場。
白玉生笑道:“方才姑娘說的話在下聽到一些,在下所做的事也不過是一個錯字而已,跟俠義勇信毫不沾邊,怎敢就坐?”
碎玉道:“知錯能改已然善莫大焉,而白公子居然能將自己所作所為盡皆推翻,豈不是大勇麼?”
白玉生心道:“既然這姑娘想讓我坐,又不是下地獄,坐一下又何妨?”便回身向哥哥輯了一輯,之間白玉金神色之間的嫉妒已然不言而喻。
白玉生一笑,便上去坐了。
眼看著椅子隻剩下了兩把,眾人皆是急了,隻見一人飛身上前,恰好穩穩地坐在了第一把椅子上。
正是鎮山堂路平起。
碎玉麵上便微微罩了一層寒霜,淡然道:“這位公子,請起。”
路平起笑道:“我是第一個直接坐上來的,算不算的上勇呢?”
碎玉道:“少俠不聽碎玉安排,已然失了信字,又何談勇?”
路平起便穩穩地坐著,道:“這位子我便是坐了,誰若想坐,先將我扔出去再說。”
路平起本是鎮山堂關雲天門下大弟子,此話一出原本想出頭的也不好說話了。
路平起方正自得,卻聽得一聲暴喝:“這裏不是你鎮山堂,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路平起一驚,回頭望去,卻是一名不足六尺的漢子,便有些輕視,道:“閣下何人?”
那漢子冷道:“就憑你也配問我名字?”說罷,出手如電,便去抓路平起。
路平起翻身一腳,將那漢子打退了幾步。
那漢子勃然大怒,一雙手臂施展開來有如鷹爪一般,將路平起周身盡皆籠罩在內。
二人纏鬥之間,又見兩條人影飛奔上前,二人猝不及防便從窗戶飛了出去。
那兩條人影正是白玉生跟王猛。
王猛看了眼白玉生,嗬嗬一笑,道:“真沒看出來白玉劍白玉生竟然也成了我這種粗人。”
白玉生笑道:“蠻不講理的人太多了,有時候也不得不變成粗人。”說著朝碎玉笑道:“碎玉姑娘請繼續吧。”
碎玉尚未說話,隻見剛剛飛出去的那兩個人又忽的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