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雪芽惴惴不安隨意往角落坐下。心裏已九轉十八彎琢磨各種可能。
龍以珀從懷裏取出一團雜七雜八的玩意，笑著說：“這丫頭膽肥，我這麼嚇她。一點動靜沒有。”
招來袁雪芽一頓白眼。嚇人很好玩嗎？還是大冬天的大半夜的，真不怕嚇出個三長兩短負全責嗎？
“嗯，過關。”龍以琥惜字如金。
“不知兩位殿下深更半夜所為何來？該不會是考驗我的膽量來的吧？民女何德何能呀，竟然驚動兩位殿下出宮？”
“好好說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呀！”龍以珀及時製止她話外之音。
膽肥的雪芽又送他一記白眼。
三殿下對老五使個眼色，示意他進入正題。
“哎，對了。袁雪芽，有什麼最新消息呀？”
考驗，這一定是考驗！雪芽轉動心思，認真回答道：“不知殿下所謂消息指什麼？”
“別裝天真呀！自然是黑徒會。”龍以珀很不客氣。
雪芽垂眸也在翻白眼，她無奈道：“兩位殿下。黑徒會事的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些事褐衣堂門清呀。你們找左大人去問呀。”
“問過了，發現你摻和的痕跡，特來問問你，看你老不老實。”
雪芽塌肩無力道：“五殿下這話怎麼說的。我還不夠老實的呀。上回，讓我幫出主意混臥底入江府，民女就很配合嘛。”
“別扯東扯西。我問你，一線牽月老板是不是你朋友？”龍以珀性子急。
雪芽一怔：怎麼會問起月老板來的？
“回殿下。是。”
龍以珀很滿意她的配合，與兄長對視一眼，又問：“他到底是男是女？”
“呃，這個問題嘛……”雪芽猝然不知該說不說實話。
“實話實說。”龍以珀一句話就堵死她的異心。
袁雪芽忽然想到當今皇後姓月，又是西北境那邊的老牌貴族。月令儀好說歹說也是月姓一支，就算是旁支也是月這種高貴姓氏。嗯，看來說實話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兩位殿下，說來話長。”
“你隻管從頭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聽你描。”
好吧！對不住了，月老板！大局著想，希望你不要怪罪我透露你的底細！
雪芽一麵祈禱著，一麵咬牙將自己所知的合盤托出。滔滔不絕從頭到尾交待清楚了。末後還補充道：“月老板不是故意瞞人，情非得已，為生計所逼。兩位殿下，可別為難她呀。”
龍以琥兩兄弟相視數眼，輕微點頭大致認可雪芽的描述。
“這麼說，她牽連進一樁命案中現在隱伏起來嘍。”
“嗯。為著安生著想，她現在暫時寄住朋友處。”
龍以琥喃喃道：“可惜左甚羿並沒有說明當時她被擄的地點是何處？”
雪芽眉頭一跳。他們還當真事先問過左大哥的？不過，左大哥為什麼不明白告之是被擄在杏和館呢？
“你可知道？”龍以珀緊盯著雪芽問。
“不知。我也問過月老板，她一直處在迷迷糊糊之中，清醒片刻也是在地下室，所以並不知自身在何處？怎麼，兩位殿下打聽這個可否與謀反組織有關？”
“你別裝傻。這些都指向黑徒會所為。”
雪芽眼珠子一骨碌道：“黑徒會就是謀反組織嗎？可是，民女記得五殿下不是在查江府玉奴嬌迷藥的事嗎？難道兩事也有關係？”
“嗯。玉奴驕曾經從一個黑徒會身上搜到過。”這是龍以琥透露出來的消息。
“民女略懂！”雪芽內心大駭。
她不是略懂，她是把所有事件前因後果這麼一串連，忽然就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