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韜低頭琢磨了下，看來也隻好跟袁韌和袁韞擺攤，爭取這兩人支持更靠譜。
好不容易把袁韜打發走，雪芽回後院陪傳一大師用餐。
滿滿一席都是素齋，白雲觀來的掌勺大師就是不一樣，擺盤樣子好看，搭配恰當，口味也清談，獲得一致好評。
雪芽特意讓汪靈去打賞大勺師父。
傳一大師也很滿意，無意之中說起道：“這白雲觀觀主聽說法號不二，修為極高。當年也四處遊走勸人向善，沒想到最後落腳京城。”
“不二？名字真怪呀。大師，你這傳一莫不是從這不二仙姑名字演化而來？”雪芽半開玩笑半認真回。
傳一臉色微赧道：“你也別打趣我，的確有這個意思。”
“那，這不二道姑可會武功？”
“我沒見過她，隻聽人說，曾雲遊天下，恐怕也是練家子吧？”
這麼一說，雪芽就無限向往。
夜晚，起大風。
雪芽坐在梳妝鏡前任汪靈梳洗，神情專注的盯著鏡子不知想什麼？
紅杏哈著手上樓來道：“小靈子，我來幫小姐梳頭，你去樓下看看火。”
“紅杏姐，你會嗎？”汪靈感到奇怪。
“當然會，要新眉鎮的時候，都是我幫著小姐梳頭的。”
汪靈隻好放下梳子，道：“樓下有火嗎？”
她下到樓，看到一個從袁府帶出來的小丫頭等在那裏，拉上她道：“汪姐姐，跟我來。”
“啊？去哪裏呀？”汪靈迷糊。
小丫頭把她拉到後門，看一眼角落的護衛，笑眯眯道：“是這樣，有人門外等你。”
“誰呀？”汪靈愣了。
小丫頭擠眉弄眼笑：“看看就知道了。”
她轉身噔噔跑走，汪靈搓搓手，透過半掩的後門張望。
小明的臉冒然出現。
“呀，怎麼是你？”汪靈唬了一跳。
“呃？是我。”小明臉色一般般，燈影下看他，咧嘴笑的很扯傷口似的。
“聽耿少爺說，你受傷了？”汪靈又問。
“是，外傷不礙事，內傷也不太嚴重。”小明回她。
汪靈看一眼門外，問：“你，你怎麼不走大門呀？要不，進來吧？”
小明邁步進來，哈哈手笑道：“我瞞著耿少過來的。走大門，袁小姐未必肯讓我進來。”
“不會，我們小姐人很好的。不會這麼不通人情。”汪靈抿嘴笑辯。
小明低頭笑笑，期期艾艾道：“汪姑娘，是這樣。我，我可能不久就要回褐衣堂……”
“嗯，好事呀！”汪靈輕笑。
“那個，可能會很多雜事……有時幾天都未必抽得空來……”小明看著她，吞吞吐吐說：“你能不能……”
汪靈垂下頭。小明的心意，她好像有點懂，可是，她並沒有相同的感受。
“呃？小姐在找我，我得……”汪靈推脫。
“汪姑娘。”小明一把攫住她手腕，紅臉道：“其實，我想說，我在祟光坊有一處宅子，總是空荒著，你能不能的空把我看管一下？”
汪靈一怔，掙出他箍緊，後退道：“這不好吧？你若覺得空荒著，不如多請幾個婆子打掃就好了。我，我隻是袁小姐身邊的丫頭，怎麼有資格幫你管宅子呢？”
小明急了道：“汪姑娘，我從沒將她當成袁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頭。”
“可我就是呀。”汪靈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