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饒命,大總管饒命!”在黃堅的注視之下,何五當即就對著黃堅磕頭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重重的擊打在地麵之上,很快額頭就冒出了鮮血染紅了一片。
看著何五淒慘的模樣,黃堅沒有絲毫的同情,也沒有絲毫阻止何五的磕頭,直到何五因為流血過多昏死了過去,黃堅這才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把何五拖下去,他這個主管的位置我看是不要當了,擇日等著我和諸位主管商議一番換人!”
“是!”黃堅說著便大步離去了,留下了一眾家仆在麵麵相覷,誰說這個何府的二公子可以隨意揉捏的?何五的下場在那裏呢,誰要是敢對二公子不敬黃總管可不認人啊。
……
“哢哢哢!”黃堅離開的方向正是何諧的小屋,黃堅推開了房門,看到那邊一個少年正在捧著在苦讀。
“諧兒!”剛剛還在黑著臉麵冷血無情的黃總管到了這個小屋之中卻是露出了笑容。
“堅叔!”何諧看到了來人,當即也是放下了衝著來人露出了笑意。“謝謝你!”何諧對著黃堅笑著說道。
黃堅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你都聽到了?”
“恩!”何諧重重點了點頭。
“都是一些個賤仆,你切勿放在心中!”
“流言止於智者!堅叔,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吧!”何諧倒是很隨意,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那些個下人說得再多,他何諧本心不變影響不到他分毫,隻不過心中有些不爽而已。
那種淡然的神色還有那種和煦的笑容,黃堅愣了一下,因為當年他的母親也是這樣的笑容,好像好像!
“我前幾日隨老爺出了趟遠門,這府中看樣子要好好整頓一番了!”黃堅臉上慍色一閃而逝,若是他黃堅在,何人敢這般議論,還就在何諧的院落之外,還讓何諧聽了個一清二楚。
“堅叔,你今日如何有空到我的院落來了?”何諧笑著問著黃堅。
“你不說我還差一點忘了!”黃堅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錦帛遞給了何諧。
“這是何物?”何諧在黃堅笑著的眼神之下把錦帛接了過來,打開來了。
“這?”何諧瞪大了眼睛,一股浩然正氣撲麵而來,黃堅可能感受少一點,但是他何諧一個讀聖人之書的人如何感受不到。
何諧好不容易這才正視了那股浩然正氣,這才看到,散發出浩然正氣的正是這塊布匹之上寫著的四個大字,克己複禮!
這絕對是當世大儒才能夠寫出來的東西。
聖人一筆而定天下,大儒在聖人之下卻也是能夠定氣運,教導蒼生的。
何諧閉著眼睛感受著,他再去看之前的經義,突然發現好多晦澀的不懂的,一下子變得了然了起來。
“蔡?”何諧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四個大字下方有著一個小小的印鑒,寫著蔡字,再加上飛白書!這封錦帛書寫之人的身份已經可以得出了。
“堅叔你?”何諧放下了錦帛用一種審視著的眼光看著那邊的黃堅。
“沒錯,這就是大儒蔡邕的筆記!”黃堅確定了何諧的猜測。
何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何處而得?”
“是我買....”黃堅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呢,那邊何諧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堅叔,您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您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於我!”
聽著何諧的話語黃堅隻能改口了“此般隨將軍去了趟江南,順便拜訪了一下蔡邕,”
“堅叔,你是知道的,他的東西我是不可能要的!”何諧看著黃堅說道。
“諧兒,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黃堅尷尬的說道,他這次前去蔡家為何諧求來這麼四個大字為的就是能夠幫助何諧去熟讀經義的,大儒的指點,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子的儒意。
“是啊,時間是過去了,但是這裏過不去!”何諧指著心髒處對著黃堅說道。
“堅叔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他蔡大儒一句不學無術,讓母親愧疚至死!這樣的人你讓我如何過去?”
何諧本身是和蔡家有著婚約的,但是卻被衛夫人給搶走了,原本屬於何諧的婚約變成了衛家衛忠道,何諧不在乎所謂的婚約被搶,衛夫人連他的孝廉都搶了,他還在乎一個女子嗎?何諧在乎的卻是他的母親,而蔡家退婚的借口便是何諧不學無術啊。
何諧的母親不讓何諧讀書是因為怕何諧卷入到朝堂之上去,隻想何諧平平安安一輩子,但是在蔡邕考校何諧何衛忠道的時候,何諧如何比得上從小就進學的衛忠道呢?
所以得到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稱號,也成功的被蔡家作為借口毀掉了婚約。
何諧的母親以為是自己不讓何諧讀書毀掉了孩子的親事,這才鬱結成疾,才有了之後的病狀無法就醫也沒有藥材最後隻有撒手人寰了。
“東西你拿回去吧!”何諧不會要蔡邕的東西的。
“哎!”黃堅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這個大侄兒一旦有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你當真決定要走科考之路?”
“諧兒,不如再等等吧!堅叔答應你,一定為你爭取到一個舉孝廉的機會!”黃堅對著何諧鄭重其事的承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