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陣風,吹過的時候再嬌豔的花朵也會花容失色……
她像一輪月,升起的時候再璀璨的星辰也會黯淡無光……
她像一個夢,就算再挑剔的公子見到她也會魂牽夢縈……
“好美。”
劉理不由看的有些怔了,不得不承認前世今生自己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白玉京已經算得上絕頂美女,但在這秦時月的麵前還是要略遜一籌。
“嘖嘖……好看,太好看了,真是極品尤物啊!”
醉月樓上下發出一陣驚歎,許多人都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絕色美人為何會出生在奸臣家中?真是造化弄人!
隻見秦時月穿著一襲乳白色長裙,外罩大紅霞帔,手提一柄長劍緩緩上台,對著眾人施了一禮,緩緩開口。
“諸位都知道我秦時月是罪臣之女,如今淪落到青樓,命該如此。我今日隻說一句話,不管哪位老爺把我贖回去,一定把我大娘從浣衣局裏贖出來,讓我們母女團聚,否則我絕不從你。”
“沒想到這秦姑娘還是個孝女,真是難得……”
秦時月話音落下,醉月樓上下響起一片誇讚,許多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蘇軾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搖頭道:“這可不好辦,秦檜的妻子王氏是聖上欽定的重犯,沒有通天關係怕是贖不出來。”
劉理陪著蘇軾飲了一杯,納悶的道:“真是怪哉,王氏又不是她的母親,這秦時月為何提出這樣的條件?”
就在兩人且飲且聊之時,舞台上的秦時月已經拔劍起舞。
隻見她步伐矯健,劍姿輕盈,閃展騰挪,橫斬豎劈,頗見功底,飄逸時翩若驚鴻,靈動時宛如遊龍。
劉理雖然隻是略通武藝,但卻也能看出秦時月劍術不俗,怕是七八個普通男子也近不得身。
“姐姐,秦姑娘劍術如此了得,不像咱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她為何甘心留在青樓自墮名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戚靈薇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詢問身邊的白玉京。
雙臂抱在胸前欣賞秦時月舞劍的張憲接過話茬道:“逃出去醉月樓容易,但沒有證明身份的公憑,想要離開臨安怕是難如登天。況且秦時月是戴罪之身,倘若逃跑不成被抓回來那就是重罪。”
白玉京補充道:“秦姑娘也是因為這身功夫傍身,所以在醉月樓待了五年依舊是處子之身,隻要她不同意,無人敢打她的主意。”
秦時月一套劍術舞畢,抱劍施了一圈禮,再次強調:“諸位老爺一定記下我秦時月的話,要想贖走我的人,你還得有把我母親從浣衣局弄出來的能力,否則我絕對不從。”
浣衣局和教坊司一樣,都屬於禮部下轄,專門用來收容犯罪官員的女眷,要把裏麵的人贖出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還是得看贖的對象。
秦時月說完收劍歸鞘,退到了薄紗後麵,年輕的儒生登台宣布競贖開始:“起價五千兩白銀,這是我們醉月樓從教坊司贖回秦姑娘的價格,諸位現在可以出價了。”
“我出五千一百兩。”
樓下廣場一個身穿灰色襴衫的瘦高個公子第一個站出來喊價。
“我出五千五百兩。”
四樓包廂裏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不甘示弱,一下子把價格提高了四百兩。
“哢嚓”一聲,一把椅子從二樓扔下去摔了個稀巴爛,把看熱鬧的人嚇了一跳。
潘斌背負雙手高聲道:“我、我乃當朝太尉之子潘斌,諸、諸位……聽、聽我一句話……”
潘斌示意身邊一個大嗓門的隨從替自己喊話:“諸位,我家公子當年曾經向秦家求過親,遭到秦時月拒絕。對於我家公子、甚至我家老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此番我家公子對秦時月誌在必得,還望諸位掂量掂量,莫要與潘府為敵。”
果然潘斌的話剛剛說完,熱烈的氣氛就迅速冷場,看起來在場眾人俱都對這個潘衙內忌憚不已。
胖乎乎的陳掌櫃氣急敗壞的登台央求:“潘公子,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做小人們無法向太師交代。”
大嗓門的隨從扯著嗓子高喊道:“我家公子出六千兩,沒人競爭了吧?沒人競爭就散了吧,秦時月屬於我家公子了!”
劉理突然怒火中燒,拍案而起,大喝一聲:“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