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籠中、渾身透白的少女。
不僅頭發和睫毛都是淺淡的白色係,
就連瞳色都隻是略深一些的白,幾乎和眼白融為了一體。
掩藏在衣物下纖長的手腳和裸\/露在外的肌膚,幾見淡青色的血管和緩緩流動的血液。
黑色長發的少年看了好一會,彎下腰去,拉了拉籠子上的掛環,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似乎是聽見了聲響,少女扯動了手腳上束縛的枷鎖,半立起身來。
她的視線猛然轉移到了聲源處,良久,疑惑地蹙起了眉,輕微的欸了一聲,“……?”
“原來會說話,是看不見嗎?真糟糕,這樣的話可賣不出多少價錢呢。”
少年一手握拳敲在手心,歪了歪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順著他的動作下滑到了肩膀上,看起來有種雌雄莫辨的美。他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把你的眼睛治好的話,價格就會上升一大截吧。”
柏白:少年你這麼認真地討論人口買賣……天啦擼她有點慌_(:3」∠)_
柏白眼睜睜地看著少年向前一步,甚至沒有觸碰到掛在籠門上的大鎖,就隻聽嗡的一聲清鳴,籠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來了。
他並沒有踏進牢籠來,而是對她說道,“把手遞過來。”
然後緩緩伸出了右手;白皙修均的手掌,指甲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看上去就像是藝術品一樣。
但上麵還附著著一層輕薄、但極其均勻的特殊力量,讓這具對力量特別敏感的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伸過去了手,沒有半點遲疑的樣子。
【……小白你臉紅什麼】
【我…我……終於碰見了……】
【碰見什麼?】
【生命中唯一的救贖這種梗!!!超棒!!!】
係統貓:饑\/渴過久的測試者簡直是個大寫的神經病_(:3」∠)_
站起來的時候,色素稀缺的白發少女不由得踉蹌了一步,卻被一隻穩定至極的手引導著,分毫無傷地彎腰鑽出了囚困住她的牢籠。因為長期在黑暗中生活的緣故,她的眼睛早就退化的接受不了任何光的刺激,變相的失明了。
少女懵懵懂懂地望向印象中應該是少年臉龐的位置,“……要去……哪裏?”
也許是太久沒和人說話的緣故,她的聲音顯得嘶啞而幹澀,甚至有著些滯礙的音色糅雜了進來。但即使這樣,也不能掩蓋住她聲線的美妙與清越。
簡直像是潺潺流動的泉水緩緩劃過心尖,又像是平靜的湖麵上泛起的些微波瀾。
說話的時候,連少女自己都沒有發現——
一股極其特殊的奇妙力量在狹小的空間中無限蔓延開來,就仿佛是立在礁石上歌唱的鮫人,歌聲回蕩出的層層波瀾,輕而易舉的將過往的水手拉入死亡的泥沼。
她依舊一臉懵懂地看著少年,手指安分地搭在大腿的兩側,穿在身上的純白束腰裙看上去有些小了——或許這是給她穿戴衣物的人因為某種目的而刻意為之——這時她卻並沒有任何羞赧的意思,隻是感覺到別扭的將裙擺往下拉了拉,安靜的抿住了唇。
有那麼一瞬間,柏白直覺麵前這個少年對她動了殺意。
【臥槽這人設有問題?!】
【……進來之前都告訴你了呢】
【才有鬼了吧?!那就一句提醒“遊戲變數極大”——你讓我注意什麼?!】
【那是小白智商的問題,係統貓拒絕回答】
柏白:臥槽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_(:3」∠)_
幸好在約莫是半秒之後,她又發現這股殺意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少年依舊麵癱著張臉,語調絲毫沒有波動的說道,“先從這裏出去,克萊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