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年了的巫族之人,其力量是無比可怕的。

饒是身為劍客高手的白鏡離,也知道論單個實力的話,自己肯定不會是巫族的對手。

白鏡離當即根據形勢作出判斷,準備閃身躲避攻擊,並招呼銀衛軍們全部攻擊裴九川。

他就不信了,憑他們這麼多人,就搞不定一個裴九川!

然而,還沒等他他開口下令,就聽到哢嚓一聲脆響,手中長劍竟然被槍頭硬生生地刺斷了!

槍頭寒光一閃,攜雷霆萬鈞之勢刺向白鏡離的眉心!

白鏡離暗叫不好,足下用力,縱身往後飛躍!

裴九川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手中長槍猛地橫掃而去,帶起的勁風迎麵撲向白鏡離。白鏡離避無可避,為勁風掃了個正著,他直覺胸口一悶,一股溫熱的腥甜湧上喉頭。

張嘴就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銀衛軍們見狀,神色大變,再也顧不上陣型,紛紛圍上來救駕。

裴九川卻像是沒看到那些銀衛軍般,手下動作絲毫不做停頓,一槍將白鏡離挑飛,同一時間本人衝了過去,單手掐住白鏡離的脖子,說:“你們再亂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最近的一圈人挺清楚,他們立即停下動作,並招呼身後其他人也都不要輕局亂動。

投鼠忌器,所有親衛軍們都不敢再輕易上前,隻能一動不動地看著裴九川和白鏡離,等待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白鏡離很想說話,當他的喉嚨被死死卡住,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像個被斬斷絲線的木偶般,被裴九川拎在手裏,毫無反抗之力。

裴九川問道:“是誰讓你們來這裏伏擊我的?”

白鏡離發不出聲音,當然無法回答。

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首領的銀衛軍開口答道:“是一個中年男人,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忽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軍營裏麵,說你正藏身在這裏,並且身負重傷,說完這些他就原地消失不見了。”

說完這些,他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放了我們的主公,我們就放你離開,你可以去找那個中年男人報仇,我們絕不阻攔。”

那個中年男人出現得很突兀,無人知其深淺,雖說他為銀衛軍們送來了情報,但比起自家主公的性命,顯然那個中年男人的命是完全可以被犧牲的。

裴九川忽而問道:“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邊,是不是還帶著兩個穿黑衣的男仆?”

銀衛軍連忙點頭說是。

“原來是他……”裴九川冷冷一笑,“我要問的都已經問完了,現在,你們都可以去死了。”

他手下猛然用力,哢嚓一聲脆響,白鏡離的脖子竟被硬生生地折斷了!

眾人嘩然。

立即有人憤怒地大喊:“為主公報仇!殺了裴九川!”

一呼百應,所有銀衛軍像是瘋了般,不顧一切地撲向裴九川,誓要將他撕成碎片為主公報仇雪恨!

裴九川輕勾嘴唇,露出一抹極其嘲諷的冷笑,他隨手將白鏡離的屍體往空中一拋,長槍隨即猛地刺出,穿透了白鏡離的屍體!

同時裴九川動了動嘴唇,像是念了一句極短的咒語,那咒語化作一抹暗紅流光,順著槍頭鑽入白鏡離的屍體之內。

鮮血像是下雨般,嘩啦啦地往下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