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裏。春夜寧靜,丁夏將她的物事細細收拾好,洗漱準備安歇。卻聽見有人敲門,一個男聲喚道:“阿夏,你睡了嗎?”
丁夏猶豫片刻,還是去開了房門。乙建安站在門前,目光掃過她放在床上的包裹,溫和一笑:“都收拾好了?”
丁夏“嗯”了一聲,卻不讓開路,隻是小聲道:“建安,今晚我一個人睡,我都說過了。”
乙建安連忙點頭道:“我知道,我隻是看時間尚早,便四下走走,路過你這,見你還亮著燈,想著來看看你。”
月光如帛,覆在男人身上,那雙眸子在月色之下,仿若有星光流淌。乙建安柔聲道:“你準備睡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走?”
很莫名的,丁夏無法拒絕這樣的乙建安。她左右四望,悄聲問話:“秋在不在?”
乙建安含笑搖頭:“本來是在的,見著我來了,便走了。”他搖搖頭:“他經常不守約定,你卻也舍不得怪他。”
丁夏便轉身關好門,嘴角輕翹道:“知道你聽力好。”
四人來到神醫穀已經一年多了。殷永瑜接受治療後,神醫穀穀主叮囑他要節欲。可丁夏與乙建安和丁秋隨時都能歡.好,可饞壞了殷永瑜。他心中不快,發了幾次脾氣,丁夏被鬧得無法,隻得與三人約定了許多,以示公平。這些約定中,除去丁夏每天的分配,其中另外一條,便是神醫穀安全有保障,是以誰都不許偷偷守她。
丁夏執了乙建安的手,抿唇笑道:“他偷偷守我,你能發現。可你若偷偷守我,他們卻發現不了。其實你最得便宜,卻還要與他們計較。”
乙建安便一笑而過,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兩人沿著小路行去,偶爾見到一些醫師,還會互相招呼,乙建安不由感歎道:“前年我們來這時,哪裏想過,兩年之後,我們也會在這洞天福地住上這許久?”
丁夏聽他這麼說起,一時也很是感慨:“是啊,那時白念雲送我們出神醫穀,還走過這條路呢。”她想起了過去,一聲輕笑:“誰能料到,當日那個哭哭啼啼追著喊師兄的小丫頭,現在也嫁為人婦了呢?”
乙建安眼見丁夏目光幽幽,知道她觸景生情心中波瀾,這才提議道:“我們當初來神醫穀時,住得客房不就在前麵麼。不如去看看?”
丁夏立時點頭應允。兩人行去那客房裏,點亮了燭台。客房的陳設不變,丁夏沿著四周行去,手指輕緩撫摸過窗台、方桌、衣櫃,最後在床上坐下,忽然就憶起了那一夜,她曾經想要與昏迷的乙建安歡.愛,心便是一抽。
猶記那時,她求而不得,愛得萬分辛苦。那種壓抑的悲傷殘留在她心中,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依舊覺得胸口悶痛。
乙建安行到她身後坐下,雙臂環住她的腰。丁夏偏頭,側臉貼上他的手臂,珍愛摩挲。乙建安附在她耳邊道:“阿夏,別難過。以前是我不對,害你傷心。往後不會了。”他緊了緊手臂,低緩道:“我在這裏,我是你的。”
男人的話語異常緩慢低啞,聽起來竟是意外的勾.引。那聲音鑽進丁夏耳中,在她心上不輕不重撓了一下。丁夏呼吸亂了一拍,隻覺貼著自己的身體滾.燙,緩緩轉身,就見男人眼中一片熾.熱。
乙建安見她轉向自己,脫了鞋平躺去床上,聲音愈見低沉:“那時我中了毒藥,昏迷不醒,卻忽然有了神智,正在心中思量,就感覺你的手落在了我的臉上,輕輕摸了過去,”他抓起丁夏的手,讓她的手指輕觸劃過自己的臉頰:“就像這樣。”
男人的眸子在燭光中,愈見火熱,丁夏癡癡任他抓著,目光跟著自己的手移動,最後定在了男人的鎖骨上。
乙建安的聲音再次響起,幾近蠱惑:“然後,你開始脫我的衣服……”
眼前的場景與記憶重疊,丁夏無法克製進行下一步的欲.望。想要成全曾經自己的念想異常強烈,丁夏顫抖著手指,聽從乙建安的引導,去脫他的衣服。
衣裳剝去,丁夏發現,她開始重複曾經的想法。她愛他堅實寬厚的胸膛,愛他勁瘦柔韌的腰.肢,愛他的八塊腹肌,愛他被褲子包裹的挺.立……
丁夏短促一聲低喘,雙手攥住乙建安的褲子,往下一拽,扔去地上!又踢了鞋子爬上床,坐去了男人大.腿上!
她伏低身去親吻乙建安,帶著幾乎要遺忘的惶急與珍惜。乙建安果斷抱住她回吻,一邊去扯她的衣裳。
一吻過後,男人氣息不穩一笑:“不對,順序錯了。那時,你是先脫了你的衣服,然後才親我的……”
丁夏便喘著氣扒.光了自己。乙建安目光一寸寸膜拜她的身體,眸色幽暗,卻依舊搖頭道:“還是不對。那時,你是坐在我小.腹上的。我雖然沒法看,卻清晰記得你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