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煥緩緩地抬起頭,扭曲著一張臉怒道:“你說誰是毛毛蟲呢!”
陳文東尷尬的咳了一聲,不好意思道:“剛才沒注意,叫錯了。”見周彥煥沒事,陳文東又想起了先前周彥煥的所作所為,當即又板起了臉,“你怎麼會在我房間?你想幹什麼?”
周彥煥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陳文東跟前,想要抱住陳文東,卻被陳文東躲開了。周彥煥委屈道:“小東子,你讓我抱抱成嗎?就抱一下!”
陳文東惱怒的瞪了一眼周彥煥,“不行!我可是有婦之夫,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抱的嗎?我告訴你周彥煥,別以為我給你幾天好臉,你就不知道姓什麼了。看在你中毒沒好利索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之前的事兒了。趕緊走,趕緊走!”說著,陳文東就往外攆人。
誰知,周彥煥剛到門口,猛一回身,直接抱住了陳文東的腰,陳文東狠狠地錘了他好幾下,無奈周彥煥就是不撒手。
這時,陳文東是真有些生氣了,“周彥煥,你給我放手,你要再敢胡來,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周彥煥頓了頓,隨即又將臉埋到陳文東胸前,得寸進尺道:“你翻臉又能怎樣,我還怕你不成?”
陳文東一聽這話,頓時怒上心頭,他抓著周彥煥的頭發,將他的臉抬起來,另一隻手掄圓了,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
這下,周彥煥不動了,他眼中帶著幾分氣惱,死死地盯著陳文東,難以置信道:“小東子,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陳文東現在也豁出去了,他冷笑了幾聲,回瞪著周彥煥道:“對!我就是打你了!打的就是你這樣的畜生。周彥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不就是吃準了我不敢吱聲嗎?你真以為我會忍氣吞聲一輩子不成?
我告訴你周彥煥,以前我忍著你,是因為我還對你有情,現在情意不在了,我憑什麼任你欺負?你若再胡來,我立刻把咱倆的事兒說出去!
大不了這條命我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堂堂漢王還怎麼見人!我陳文東說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試試,不就是魚死網破嗎!”
周彥煥眼中的瘋狂漸漸退去,隨即頹然的坐到了地上,“小東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現在就是想胡來,也是有心無力,你又何必跟我一個廢人生氣?”
陳文東冷笑了一聲,諷刺道:“既然大王知道自己有心無力,就該老老實實呆在屋裏休息。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算怎麼回事?”
周彥煥也不理陳文東說什麼,自顧道:“以前,我每次想起你,每次看到你的身子,都不免情動,可是,我都想了你半個月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即便是今晚,我也……”
“小東子,你知道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廢人是什麼滋味嗎?”周彥煥苦笑了一下,眼中滿是絕望,“現在我算是知道了,喝了這麼久的苦藥湯,一點起色都沒有,看來我終究是廢了。”
陳文東聽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合著他成了周彥煥的意淫對象了?陳文東有心發作,可看著周彥煥現在這幅萎頓樣兒,難聽的話便再難出口。
想起以前的種種,陳文東心中一軟,忍不住安慰道:“你中了毒,也就暫時無法行人事,又不是淨身做了太監,至於這樣嗎?人家周總管還是淨了身的人呢,也沒見跟你似的,整日介傷春悲秋,多愁善感。
唐姑娘不是說了嗎?你正在排出毒素,等體內的毒素排清了,還得再休養兩三個月,身體才能徹底康複呢。這總共才半個月吧,你急什麼?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天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不過這恒河洲我也不打算再呆了,明天我就起身回花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