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煥聽了這話,愣了愣,他見陳文東一臉決絕,不由慌亂道:“小東子,我今晚也是一時衝動,你別往心裏去,回花家寨的事兒,咱以後再說成嗎?”
周彥煥還要再說,卻被陳文東打斷了,“我要休息了,大王請回吧!”說完,陳文東直接將周彥煥推到門外,關門上鎖。
重新躺到床上,陳文東隻覺得頭腦中雜亂一片,了無睡意。
想到周彥煥今天的種種表現,陳文東發現,他又上了周彥煥的當了。陳文東又氣又惱,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早就決定不再心軟的,怎麼事到臨頭,又心軟了呢?
第二日,陳文東剛收拾好東西,還沒等出門呢,柳先生就來了。他看著陳文東手裏的包袱,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陳文東麵上一僵,隨即笑道:“先生,我出來時日不短了,家裏也不知道什麼樣子,心裏很是牽掛,我打算今天就回花家寨看看。”
柳先生麵上一冷,不悅道:“你回花家寨?難不成還讓大王跑去花家寨看你?”
陳文東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也沒了,他頓了頓,方正色道:“學生愚昧,不知道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隻是想回家探望老父嬌兒,與大王何幹?”
柳先生見陳文東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心中一陣氣悶,遂直接道:“小東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大王的事兒你我心知肚明。”
陳文東暗暗歎了口氣,苦笑道:“既然先生知道,卻為何還不讓我走?我離開恒河洲,豈不是正好遂了先生的意?”
柳先生冷笑了一聲,道:“若是當初,你和大王剛有關係,你這麼做,我自然求之不得。可現在你們糾纏了這些年,大王又是這個情形,你再說這樣的話,就顯得太過心狠了。”
陳文東哼了一聲,嘲諷道:“先生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怎麼我與大王撇清關係,反倒成了心狠之人?先生別忘了,我也是有家室的。”
柳先生歎口氣,轉而問道:“你可知我為何非要讓你留下?”不待陳文東回答,柳先生又接著道:“你可知這毒藥為何叫斬草除根?若是那麼容易解,又何至於有這麼歹毒的名字?這種毒,但凡粘上,必是要傷及身子的,想要排淨毒素,也是困難重重。
若這兩個月,大王沒有辦法生出□,將滯留在陽鋒的最後一絲毒素排出體外,那以後都難再生出□了。
你是大王心係之人,也隻有你能幫助大王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大王成為廢人?”
陳文東聽後,愣了一下,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轉念又一想,他又苦笑道:“既如此,找個大王合意的女子,貼身伺候就是。先生明知我和大王已經沒有瓜葛,有何必強人所難呢?”
柳先生歎了口氣,無奈道:“若是有辦法,我也就不和你說這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大王對女子冷淡的很。”柳先生這話倒也不假,現在周彥煥對女人有些抵觸,輕易不願意讓女人近身。
陳文東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一時間心中十分氣悶。柳先生這話說得好聽,其實不就是要他伏低做小,去勾引周彥煥嗎?
柳先生見陳文東臉上陰晴不定,便也不再多說,遂淡淡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是去是留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便拂袖而去。
陳文東怔怔的站了半晌,終究放下了手裏的包裹。
周彥煥是為了救他而受的傷,現如今又中了這樣厲害的毒,若他今日真的走了,那以後他也沒辦法安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了,由於個人的原因,一個多月沒有更新,不是不想更,實在是沒有心力去更。現在事情總算有了進展,今天先奉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