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那逼近的黑影不知被抽了多少下,最後慘叫著倒飛出去,驚嚇壞了無數的路人。
同時,把黑影抽飛的那人已回到久律的身邊,一臉冷然地拍打手上的灰——正是風采依舊連頭發絲都沒亂半根的花月奴。
久律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默默望向花月奴,後者正好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看他,臉上的冷然早就褪去,變成純粹的無害與疑惑。
“玉郎,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你懷有身孕,不宜出手,以後若再有此等糟心事,還是交由我來為好。”
久律默了半秒,接過小販手中的木簪,十分敬職地簪在花月奴的發髻上。對著花月奴脈脈含情的眼,他的臉上模仿著江楓式的溫柔表情,嘴角卻在微微抽搐。
察覺到臉部的僵硬,他迅速別過頭,邁步走向在不遠處挺屍的黑影。
“閣下是誰,為什麼想取江某的性命?”
“……”
久律微愣,謹慎地俯身,食指搭上那人的動脈,不由心中微寒。
地上之人,已然絕了氣息。
“公子,公子——!”
又一個聲音由遠及近,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跑到久律身前,目含驚喜地望著他。
“公子……真的是公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久律一臉木然地打量著幾乎要喜極而泣的清秀書童,仔細搜索身體原主的記憶。
“……江琴?”
“是,是小人!公子,這幾個月一直找不到您,王管家都急壞了!”江琴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光,這才看到站在久律身側的美麗女子,一怔,隨即極快地彎下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小人見過這位夫人。公子,這位夫人是……?”
“‘我’已與她拜過堂,她便是江某的妻子。”
照著記憶中江楓的口吻說著,久律仔細打量江琴,觀察他的每一個表情。
沒有異常,江琴的言行舉止都沒有任何異樣,和記憶裏的並沒有多大差別……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江琴有些不對勁,雖說不出緣由,卻是長期修煉劍術暴露在刀光劍影下所鍛煉出的一種對危險的直覺。
“原來是夫人,小人在這裏拜見夫人。”江琴又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謙恭地轉向久律,“公子,是否要小人叫馬車過來,先回江府?”
“不了,我們先在客棧安置一晚,此事便交由你安排。”他解下腰間的一個錢袋丟給江琴,“至於那邊那個黑衣人……死者已矣,找個地方把他葬了吧。其餘的事,傳信給王叔就好。”
本想著一切從長計議,先探清大環境與身體本尊的人脈關係再做打算。卻不曾想,當他們在客棧定下客房,坐在一樓大堂裏吃正餐的時候,一個肩寬骨闊、劍眉星目男子走進客棧,讓侍立一旁的江琴瞬間慘白了臉。
殘留在原主江楓體內的記憶在見到來人的那一刻觸發,久律認出剛跨進客棧大門的那人正是江楓的結義兄弟——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的燕南天。
隻是他不明白,讓人看不出心裏所想、疑似藏得很深的江琴,為什麼會在見到燕南天時候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這個時候(花月奴才懷了小魚兒和花無缺不到兩個月)的江琴看到燕南天會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呢?大家來猜猜看╮(╯▽╰)╭
……好吧,粗線“(強)買一(強)送一”的戲碼就是想調戲(驚嚇)一下正直(?)的好少年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