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恬園:“不會有希望了。早晚都要死的。”

女孩激動地給她灌雞湯:“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陳恬園麵上浮出悲慟之色,忽然抬高了聲音:“我怕!活著比死了痛苦太多了!為什麼我要忍受這麼多痛苦!為什麼我想提前結束這一切,你就不能讓我痛痛快快地走呢?”

“我們都失去過親人。”邢博恩插話道,“我親眼看著我的父母慘死在喪屍手中。我的愛人是半感染者,她聰明勇敢一身本事卻被關在籠子裏。我們都在承受痛苦。死真的很容易,一把刀□□胸口,一槍打穿頭。可我們不希望你這麼簡單地死了,因為我們相信你後麵的路不荒蕪,你會遇到很好的人,你還有機會感覺到幸福。還因為我們舍不得你,不願意再承受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

陳恬園潸然淚下,說:“可是我真的好痛苦啊。這樣每天煎熬,活著有什麼意義?外麵都是喪屍,還有壞人組織,我們該怎麼活下來啊?”

“會有辦法的。”邢博恩緊緊握住陳恬園的手,像是要分給她一些支撐下去的力量。

女孩也馬上接話說:“經受得住多大的痛苦,就能收獲多大的幸福。恬園,我們一起加油!”

陳恬園抽泣幾聲,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邢博恩也背過身擦了下眼角。

晚上回到六號實驗室,邢博恩麵帶悲戚,將陳恬園自殺未遂的事情向丘杉傾訴。

丘杉歎了口氣,撫著邢博恩的脊背:“別太難過,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

丘杉說話又不利索了。

邢博恩順勢靠進丘杉懷裏,也歎了口氣,說:“她真的很難,向濯不僅死了,還是以叛徒身份死的,等於是雙重打擊。就算以後,疫苗研製成功了,喪屍威脅清除了,新世界組織也覆滅了,恬園可能也沒辦法在研究所做重要的項目。”

她仰起頭問:“你說我勸她活著對不對呢?”

“對。”丘杉回答。

“你哄我呢?”邢博恩低頭笑笑,“已經勸過了,再想也沒什麼用。不知道她會不會聽我們的勸,我想明天再去看看她。”

丘杉說:“如果她鐵了心,你攔不住。不管什麼決定,都是她自己做的,聽不聽,全看她。”

邢博恩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太清醒了,不管是事關別人還是事關自己,你都清醒得好像抽離了感情,我們逃命的時候我很佩服你這一點,我喜歡你的時候才覺得你這點很可怕。”

丘杉默默反思了一下,說:“從小就是,我習慣了。確實,很少有那種,投入的感覺。但是,喜歡你,我很投入。”

邢博恩笑起來,眼睛裏明亮的光融化成了碎末般的星星。

丘杉忽然問:“東西,找到了嗎?”

邢博恩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類似口香糖的小盒子:“找到了。”

小盒子已經被打開,顯然邢博恩已經研究過裏麵的東西。

其實用法很簡單——

套一套。

舔一舔。

插一插。

嗯,好吃!

這正是邢博恩利用職務之便弄來的成人用品。

時間差不多了,不算是白日宣淫,氣氛非常的好,相貼的身體黏得一分開能拉出長長的絲,丘杉與邢博恩含情脈脈地對視五秒鍾,兩人一起動了。

昨夜的感覺太舒服,邢博恩以為自己曉得了逃路,想也不想便騎跨在丘杉身上。

丘杉笑道:“不一定要,這樣開始。”

邢博恩回想昨夜,後來兩人顛倒位置,丘杉壓在她身上,低頭吮吻她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從額頭到腳趾,她濕得更厲害,從隻能吃一根手指張開到能吸住兩根,於是臉紅紅地從丘杉身上下來,溫順地躺在床上。

黑色的發絲散開在純白的枕頭上,小白兔因為枕頭中央塌陷,滾動一圈壓在了頭發上,丘杉俯身看著邢博恩,她紅著的臉,泛水的眼睛,又純淨,又萬分迷人。

丘杉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邢博恩喜歡與丘杉做這些親密的事情。

丘杉第一次進入她,她就愛上了這種感覺,身體合在一起,最近的距離,靈魂也上了拍,每一次深入都在說愛。昨夜兩個人都不想停下,纏著黏著,做了很久。

今天一次也不夠。天天做也不會膩。

邢博恩動情地低吟著,唇齒都熱,身體燒火,在丘杉手指下遵從本能扭動著,模糊地叫著丘杉的名字。

外麵諸多危險,外麵冰冷疏離,隻在這裏,她們擁有最親密的關係。她放心地把身體交到丘杉手裏,起了水霧的雙眸望著丘杉那雙寫滿愛-欲的眼睛。

水火交融一般的強烈刺激是她們活著最真實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