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母——造紙術 我國最早的紙張
我國最早的紙在考古發掘中已有發現,表明早期造紙術源於生產實踐。如發現有植物纖維紙,絲綿做成的薄紙,還有通過蠶絲加工時的漂絮法得到的絲片等。
早期紙原料及製作方法是我國古代造紙術的重要開端,影響深遠,標誌著我國造紙技術走向成熟。
在西漢末年,趙飛燕姐妹兩人都被召入了後宮,得到了漢成帝劉驁的寵幸,一個當了皇後,一個當了昭儀。宮中有個女官叫曹偉能,生了一個孩子,按說應該是皇子。
趙昭儀知道了,就派人把偉能的孩子扔掉了,並把偉能監禁了起來,還給她一個綠色的小匣子,裏麵是用“赫蹄”包著的兩粒毒藥,“赫蹄”上還寫著:
告偉能,努力飲此藥……
就這樣,偉能被逼服毒而死。這張包著藥還寫上字的“赫蹄”,東漢時期著作家應邵解釋說,它是一種用絲綿做成的薄紙。
原來在西漢時代,我國已經能製作絲綿了。製作絲綿的方法是把蠶繭煮過以後,放在竹席子上,再把竹席子浸在河水裏,將絲綿衝洗打爛。絲綿做成以後,從席子上拿下來,席子上常常還殘留著一層絲綿。
等席子曬幹了,這層絲綿就變成了一張張薄薄的絲綿片,剝下來就可以在上麵寫字了。這種薄片就是“赫蹄”,也就是絲綿紙。
後來,在陝西西安東郊灞橋磚瓦廠附近發現了一座西漢古墓,墓中發現了數張包裹著銅鏡的暗黃色纖維狀殘片。考古工作者細心地把黏附在銅鏡上的紙剔下來,大大小小共有80多片,其中最大的一片長寬各約0.1米。
後來經過化驗分析,原料主要是大麻,摻有少量苧麻。在顯微鏡下觀察,紙中纖維長度1毫米左右,絕大部分纖維做不規則的異向排列,有明顯被切斷、打潰的帚化纖維。這說明古人在製造過程中經曆過被切斷、蒸煮、舂搗及抄造等處理。
根據這一發現,考古學家認定,這就是西漢時期麻類纖維紙,並將其命名為“灞橋紙”。灞橋紙色暗黃,後陳列在陝西曆史博物館。
灞橋紙雖然質地還比較粗糙,表麵也不夠平滑,但無疑是最早的以植物纖維為原料的紙。這是迄今所見最早的紙片,它說明我國古代的造紙術,至少可以上溯至公元前1至2世紀。這一發現,在世界文化史上具有重大的意義。
灞橋紙發現後,後來又有了新的發現。在陝西扶風中顏村發現了一個殘破的陶罐,裏麵有一些銅器,後通過清理,發現陶罐裏裝的都是些西漢時期做裝飾的銅飾件,還有一些西漢時期通用的銅錢。
在清理過程中發現,有三個與一個銅飾件鏽在一起的東西。其中鏽在一起的銅錢,沒想到裏麵的東西是一團黃顏色的紙狀物,展開以後,共有3塊。
這些紙狀物是做什麼用的呢?原來,銅飾件分底座和蓋子兩部分,而蓋口並不平,將紙狀物塞入其中便可使蓋子平整地蓋在上麵。也正是由於銅飾件兩部分的密封,才使得紙狀物得到了很好密封,從而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後經鑒定,這幾塊紙狀物完全符合紙的特征,是名副其實的紙。後經過斷代研究,發現出土的銅飾件都是西漢時期以前非常流行的裝飾物,而西漢時期以後卻使用得很少,而這些銅錢也是在西漢時流通的。
更為重要的是,裝這些東西的陶罐也是西漢時期的,如果這些文物是後人裝進去的,不可能找來一個西漢時期的陶罐來裝。如果確定這些文物是從西漢時期保存下來的,那麼被密封在銅蓋裏的紙肯定也是西漢時期的紙。
通過初步判定,這些紙是西漢早期的紙。雖然這些紙與現代紙相比顯得比較粗糙,但是它比灞橋紙無論從工藝水平和製作質量來看,要成熟得多,已經非常接近現代生產的紙了。後來將從扶風出土的古紙依據出土的地名,定名為“中顏紙”。
後經鑒定,這幾張紙是西漢時期漢玄帝和漢平帝之間的物品。由於紙是作為襯墊物在鏽死的銅飾件裏麵發現的,隔絕了外部環境的破壞,具備了長期保存下來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