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上官飛燕真死了?(1 / 2)

花家老爺的壽宴在喧囂後落幕,留給了杭州百姓不短時日的談資,但對於各方勢力而言,卻是各有思量的。花家眾人忙碌了一天,準備早些歇息,不過陸小鳳和花滿樓卻忙上了。因為西門吹雪找到了他們。

陸小鳳和花滿樓看見癱軟在地上的上官飛燕,隻有片刻的驚愕,兩人心裏已經心知肚明上官氏父女是心懷鬼胎了。

“西門啊,你果真是麵冷心熱,夠朋友。對了,原隨雲說他的師父號稱劍魔,名獨孤求敗,你肯定有興趣的。”陸小鳳笑嘻嘻地道。

西門吹雪一怔,獨孤求敗?他心中猛然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戰意來,轉身就往不遠處原隨雲的庭院而去。

庭院之中的海棠花樹下,原隨雲正閑適地靠坐在一張石桌邊的圈椅上,花逐月在是一手托腮,一手抓著幾顆圓潤的雨花石在桌子上把玩著。雖然兩人沒有坐在一起說著親密的話語,但是無形中就讓人感覺到他人無法介入的感覺。

西門吹雪在院門前站了好一會兒,他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無論是書上所寫的,還是他人講述的,他隻覺得很是多餘——讓人心緒不穩,讓人裹足不前,患得患失,或是讓人警惕心下降、沉溺其中,就如同現在。明明以原隨雲和花逐月兩人的功夫,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他的到來,可是他在庭院門口站了快一盞茶的時間,這兩人居然還是沒有察覺到他。

西門吹雪緩緩走到了石桌前的另一邊坐下,花逐月吃了一驚,“西門莊主什麼時候來的?”

原隨雲笑道:“應該有一會兒了。逐月,你去沏壺茶來。西門莊主應該有話與我說。”

花逐月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轉身就往屋中去沏茶了。

“我知道西門莊主是問劍魔前輩之事。”原隨雲淡淡一笑,“當日初次見莊主的時候,我就和逐月悄悄說過,西門莊主給人的感覺和劍魔前輩的感覺有些相似,就像一柄名劍,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現在想想,應該是與壯年時刻的劍魔前輩極為相似吧。”

西門吹雪將陪伴了他多年的烏鞘劍放在了石桌之上,“我七歲起練劍,七年方有小成,其後又是十年江湖實戰與勤練,隻為追求劍道的極致,最期待的乃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因為隻有與強者的對決,才能夠更深地悟出劍道的極致。獨孤求敗,既名求敗,可是與我畢生所求一致?”

原隨雲笑了笑,“劍魔前輩少年至壯年之時,性烈如火,執手中之劍無敵於江湖,傷敵無數,卻也連累了至親和好友。那個時候的他和莊主你簡直是兩個極端,他如夏日烈陽,灼熱不可擋。而莊主卻如冬日冰雪,肆掠無情。不過,都能稱得上是江湖一流的劍客。但是四十歲後的劍魔前輩,方能稱之為劍道宗師,那個時候的他,脾性不再急躁暴烈,所有之劍也不再拘泥於這種有型利劍,而是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原隨雲看向頭頂的海棠,目光深沉,片刻後回頭看向西門吹雪,“我不是劍客,不過若為劍客,想來所練之劍也定與莊主不同。我喜春日之華、秋日之燦更甚夏日烈陽和冬日冰雪,萬物生機輪回不熄,俱都在此。莊主以為呢?”

西門吹雪怔然了片刻,看向滿樹綠葉的海棠花樹,心中卻是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一樣。

“多謝。”西門吹雪沒有多言,他的臉色依舊如來時一樣蒼白,但是雙眼中卻多了份來時的沒有的鄭重。

花逐月端著托盤走到了院中,不見西門吹雪的人影,放下托盤問道:“西門莊主走了?他是來打聽獨孤前輩之事的?”

原隨雲點了點頭,“他若要成為真正的劍道宗師,就不能再一心隻練殺人之劍了。”

花逐月笑看了原隨雲一眼,坐在石凳上自顧自地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原隨雲的手邊,一杯自己端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你待西門莊主比對陸小鳳還親近呀?”

“那是因為陸小鳳太聰明了,人嘛其實都不太喜歡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的。”原隨雲笑著拿起了茶杯。

聰明的陸小鳳正在做什麼呢?他雖然一向對女孩子很溫柔,但是對上官飛燕,此時真的溫柔不起來。他不僅點了上官飛燕的穴道,還用繩子將她給綁了起來。

“花滿樓,我帶她去問問大金鵬王,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陸小鳳提著被綁成泥鰍一樣的上官飛燕,大紅色的披風揚起,他就帶著人跳上了屋頂,消失在夜色中。

花滿樓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當看到霍天青給陸小鳳的第二封約戰帖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第二天,陸小鳳回來時,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也沒有避開在花滿樓處的原隨雲和逐月。

“大金鵬王死了,上官飛燕也死了。我昨夜帶著上官飛燕到了那隱秘的庭院後,大金鵬王脖子上的血都凝固很久了。而上官飛燕,則是死在青衣樓的殺手手上。”

三人聞言都大吃一驚,花逐月更是道:“上官飛燕真的死於青衣樓之手?太奇怪了……”

陸小鳳苦笑道:“更讓我為難的是,大金鵬王的傷口看得出是峨嵋派的劍法,創口雖為利劍所致,卻如同刀傷。正是峨嵋掌門獨孤一鶴獨闖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