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神色淡然,隻是看向花逐月。花逐月卻是不看打得正歡的三人,而是笑問了桑三娘道:“你很喜歡東方?我看你年紀不小了,為何不與他成親呢?”
桑三娘本就比東方不敗年長四歲多,心悅東方不敗,可是卻礙於早年的經曆和年紀,從未想過東方不敗會娶自己。如今被花逐月說開,她以為花逐月故意嘲笑她,氣惱至極,手中的長鞭一抖,竟是對著兩人吼出聲來:“不要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東方敬著你們,你們就是大爺了。還有你,誰知真是成親了還是私奔的?叫聲原夫人還當真了……”
原隨雲的臉色頓時一沉,身形一動,好似一道利箭來掠向桑三娘,右掌舉重若輕地拍向,桑三娘躲閃不及,更來不及運氣抵禦,一聲驚呼慘叫出聲,卻是被掌風拍到,整個人向後飛出數丈,撞破了木窗,隻摔到了酒肆外的街道之上,口中鮮血直噴,情狀極為滲人。
“真沒意思。”花逐月突然嘀咕道,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原隨雲輕輕落下後走近花逐月看向打鬥的三人道:“快結束了。”
話音才落,就見任我行神色一變,掌風中突然一變,好似漩渦般吸著兩人的攻勢。東方不敗倒也罷了,左冷禪最是忌怕任我行的化功*,長劍急刺時,更是讓冰寒內力遍行全身,更加不敢與其正麵交鋒了。東方不敗的壓力立刻就大了起來,他早就有了對付任我行的法子,他深知任我行早年用化功*留下的隱患尚在,不用一盞茶的功夫,任我行就靜脈堵塞真氣運行不暢,到時候就是任我行的死期了。
任我行知道,再拖下去對他越不利。他甚至有些後悔早前的托大,早知道就帶著心腹手下過來的。若是不能在向問天等人不能及時趕來,隻怕他還真的交代在此了。
東方不敗算計深,做出了誰也沒有想到的舉動,一掌拍向了“盟友”左冷禪,腳下更是一踢,讓左冷禪在閃躲下不得不直麵任我行的掌風。
“東方不敗,你竟然暗算我!你以為任我行會放過你?”左冷禪瘋狂運行全身冰寒的掌力,卻依舊感到了內力被任我行吸走,就在他心神俱顫之時,東方不敗接下了左冷禪丟下的長劍,一劍就刺穿了左冷禪的肩膀。
任我行還以為東方不敗是回頭是岸,正待收掌時,不妨東方不敗的長劍竟向他刺來,招式詭異,處處都是劍影。而任我行練功的隱患再一次出來礙事了,他想運功去化解劍招,卻根本就無法運行真氣。雖隻短短的一瞬,東方不敗的長劍卻已經刺過來了。
眼看長劍將穿胸而過,任我行目瞪欲裂時,東方不敗的劍鋒微微動了下,竟然偏移了任我行的心肺要害處,哪怕依舊刺得深,卻不可能要了任我行的性命。
“咦?”花逐月略露出驚訝之色來,東方不敗不想殺任我行?
東方不敗確實不想殺任我行,他既傷了任我行,左手點下了任我新行的幾處大穴,長劍卻是朝著欲逃走的左冷禪背心投擲了過去。劍身呼嘯間,好似帶著風雷之聲,本就受傷不輕的左冷禪躲避不及,被長劍穿身而過後釘在了酒肆的木廊柱上,半死不活地滿臉不甘怨恨之色地瞪著東方不敗,“魔教妖人,果然……全都不可信……”
東方不敗隻覺得全身發軟,他朝著左冷禪冷笑了一聲,卻是掄起了一張長板凳砸向了左冷禪,腦漿崩裂。他才朝著原隨雲和花逐月笑道:“我這個弟子還不算丟師父師娘的臉吧?”
原隨雲淡淡一笑,卻是指向任我行道:“你當真不殺他?”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道:“我本就沒打算殺任教主的。哪怕他確實對我不安好心,那《葵花寶典》來陷害我,但不可否認我能從父母雙亡的小弟子到如今的副教主,任教主當初確實待我不差。再說了,我也想讓他看看,我做了神教的教主,隻會比他做得更好!”
不多時,黃鍾公就帶著人將任我行用鐵鏈鎖了起來帶走了,走之前還將重傷的桑三娘給送進了酒肆大堂裏頭。東方不敗隻看了一眼就扭過頭懶得多看一眼,還替桑三娘對原隨雲和花逐月賠禮道歉起來。
花逐月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堵,不管桑三娘是什麼人,她對東方不敗的心意卻是真的。可惜此時的東方不敗意氣風發,根本就不曾將桑三娘的真心放在眼裏記在心裏。
搖了搖頭,花逐月掩去心中的失望,神色疏離,“恭喜你登上教主之位了。至於師父師娘也不要再叫了,你喚他原公子喚我原夫人好了。我們兩人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花逐月拉著原隨雲走了,東方不敗的手下要追,卻被他攔住了,“讓人留意著他們的行蹤,目前最重要的是將任教主和左冷禪兩敗俱傷的消息散布出去,傳回教裏的,加上幾句話:就說我冒死刺死了左冷禪為任教主報了仇了。”
恰在此時趕到的童百熊聽了後頭幾句話,大笑道:“東方兄弟你殺左冷禪為任教主報仇,有功於神教,這繼任教主非你莫屬啦!”
東方不敗聞言也是自得一笑,心中的野望更是如烈火燎原一般熊熊不熄:整合日月神教的勢力,再攻打五嶽劍派,再滅其他與神教作對的正派勢力,一統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