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看向胸大腿長嬌媚至極的桑三娘,再看向依舊笑得謙卑的東方不敗,哪裏不明白她和原隨雲都被東方不敗當做了誘人上鉤的誘餌呢?她當即就笑了,“東方,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敢拿隨雲和我來作餌。”
原隨雲卻是接過了花逐月的話頭,涼涼地道:“東方不過是將你和我當做了大善人了,以為有之前的淵源,我們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才這麼大膽。”
花逐月頓時笑得更歡了,“我們怎麼可能是那種自己受了委屈也息事寧人的善人?東方啊,想不到你這麼天真呢。”
原隨雲本還想借機和任我行打一場,一來鬆鬆筋骨,二來看看這人的化功*和星宿老怪的吸星*可有相通之處。不過他本人比起花逐月來,更厭惡被人當做棋子來利用的,哪怕那人是頗有些淵源的東方不敗。
原隨雲看也沒看東方不敗一眼,淡淡道:“任教主莫要以為我之前說的是反話,那《葵花寶典》雖說須得人自宮方能修煉,不過卻也是了不得的武功秘笈,就算不修煉,看看也會讓人受益匪淺的。我曾經與東方不敗笑言了幾句,他若將《葵花寶典》中的內功之法修改成適合他的,我就收他為徒。任教主不妨試試他,任教主放心,今日我和內子隻做看客。”
原隨雲說完看向花逐月,見她微點了下頭,嘴角也不禁微彎了一下。
東方不敗卻是神色一暗,沒想到原隨雲和花逐月這般不留情麵,虧得這幾日裏他做低附小地伺候。不過他這幾個月裏將兩人教給他的天山六陽掌和七七四十九式回風舞柳劍練到純熟,更是對《葵花寶典》的內功修煉之法有了些心得,哪怕他一個人不敵任我行,還有一個左冷禪呢。
左冷禪卻是不放心原隨雲和花逐月兩人,他以己之心卻猜想他人,以為人人都會和他一樣乘人之危或者落井下石,一時間甚至有點兒後悔現身了。
相比而下,任我行算是更有一派掌門的氣度,對原隨雲和花逐月點了點頭,就對東方不敗做出痛心疾首狀道:“東方啊,本座真是對你不薄的。等到本座不在了,神教教主之位自然便是你的,你又何必這麼著急呢?還和神教的生死仇家左冷禪勾結在一塊兒。你心裏將神教置於何地?”
“任教主這話說得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東方不敗如何大逆不道呢。說到底,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神教好。這幾年裏,任教主空居教主之位,但是無論是教內的事務,還是教外與他派相爭,任教主你人又在哪裏?你永遠都在練功。當教中無數兄弟死傷之時,教主你又在哪裏?還是在練功。既然如此,不如讓出教主之位,任教主自可安心去練功了。至於左掌門,我可沒有和他串通,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東方不敗說完就冷笑出聲,今日既已撕破了臉,當即也不再多說廢話,話音方落,他的身形便動了,天山六陽掌便朝著任我行拍了出去。
任我行由著那掌風咆哮而來,身形紋絲未動,但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態。他穿著書生樣的襦袖長袍,雙袖一揚後用力拍下,對著那襲來的掌風也拍出了一掌,而後整個人借力飛起,左手卻是跟著朝左冷禪拍出了一掌。
任我行竟是一人主動對戰兩人!
而左冷禪卻不敢正麵擋住這平平無奇的一掌,反是急速後退,試圖避開這一掌,可見早前敗於任我行,差點讓任我行吸去不少內力的經曆,讓左冷禪對任我行忌憚至極。
原隨雲和花逐月難得看人打鬥,隻片刻功夫,就看出任我行確實是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能坐穩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當然不是靠運氣的。至於東方不敗,縹緲優雅的天山六陽掌在他手中使出,硬是多了幾分風雷之色,大開大合,氣勢驚人,倒是讓這套掌法又多了種走向。而左冷禪的嵩山劍法,快捷而狠辣,確實是極其厲害的招數。可是無論是從意境之上,還是氣勢上,完全輸給了任我行和東方不敗。
“若是姥姥看見東方不敗這樣使天山六陽掌,肯定會很生氣的。”花逐月淺笑道,又見那位美豔的女長老臉頰帶血地朝著她走來,她不由得挑了下眉頭好奇了看了過去。
“原公子,原夫人,這裏打打殺殺的太吵了些,兩位是副教主的恩師,若是傷了就不好了,還請移步去外頭,桌椅茶水,我也讓人備好了。”
桑三娘是真的將東方不敗放在心中的,不然也不會當著任我行的麵如此行事了。她是徹底為東方不敗著想,按著她的心意是加入戰團,圍殺任我行並且提防左冷禪的。
不過東方不敗特地讓她看著原隨雲和花逐月,讓她無論如何也不可大意了,說這兩人性情與一般人不一樣,說不準他們倆最終是會站在誰的一邊。眼見左冷禪和東方不敗聯手,並未占到上風,她的心頭不免焦灼,與原隨雲和花逐月說話時,就帶出了兩分。
“副教主視兩位為恩師,哪怕心中存了其他的意圖,但對兩位並無半點惡意的。且副教主如此也是被逼無奈,任教主的刀都懸在了副教主的頭上,副教主能倚靠的,除了我們這些不重要的手下,就隻有兩位了。隻待副教主上位,兩位便是我神教的貴客,天下間誰敢對兩位不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