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冉韶雪抬起手擋住直射進來的陽光,昨天睡覺前忘記關窗戶拉窗簾了,身體似乎特別的沉重,腦袋沉得像灌了鉛一樣,好不容易找出體溫計測了體溫後她確定自己發燒了。怎麼辦,讓宥楠捎點藥來吧。
她想給宥楠打電話,在家裏找了一圈依然找不到手機,仔細回憶後發現昨天離開的時候好像把包落在包廂裏了。
“媽的。”冉韶雪終於忍不住第三次罵出了髒話,這算什麼,報應嗎?!
讓我一覺不醒吧,冉韶雪決定的回到床上繼續對發燒實行消極抵抗政策,順便等著宥楠回來。
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冉韶雪馬上意識到是宥楠來了,但長時間的消極抵抗讓她連眼皮懶得抬一下。
“喂,你怎麼了?”
沒有聽到意料中宥楠的聲音,冉韶雪骨碌的從床上翻坐起來,來的人是桓冽不是宥楠。
她現在特想抓著老天爺給他兩耳光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問,你是想玩死我麼!
但是表麵上還是很淡定的,“你怎麼進來的?”冉韶雪問。
你助理很忙讓我自己來還東西,桓冽舉起手中的包晃了晃。
“那東西還完了就快滾吧”冉韶雪無力的說。
桓冽裝做沒聽到她說的話在她身邊找了地方躺下,手上還繞著她垂下的頭發問:“頭發這麼長不剪嗎?”
冉韶雪覺得頭更疼了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句話,“你不走的話我要叫保安了,”說完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桓冽遲疑了一下迅速從她手中搶過手機順著從窗戶扔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訓練有素。
“你不要太過分!”冉韶雪頭上青筋暴起。
桓冽用力扯過手上的頭發把她拉到自己懷裏說:“過分的是你吧,當年做出那種事的人竟然在這大言不慚的指責我。”他按住冉韶雪想要掙脫出去的雙手問:“覺得不習慣麼,以前再過分的事我們都做過吧?”
頭皮上傳來的痛感和高燒帶來的無力讓冉韶雪放棄了抵抗,他說的對,再過分的事都做過,這又算什麼。
桓冽低下頭吻上她的眉毛,眼睛,嘴唇,感受她在自己懷裏微微的顫抖。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中間隔了滄海桑田的變遷,再也不那麼單純了。
“冉韶雪,你知道我有多想報複你麼?”明顯感到懷裏的人顫抖了一下桓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她無法掙脫,“我恨不得把你的血吸幹,我那麼愛你卻不得不接受你的背叛,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桓冽微涼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碰到了她滾燙的身體,冰冷的觸感讓冉韶雪的皮膚上起了微小的顆粒,她抓住桓冽想要繼續遊走的手問:“你幹什麼?”
“幹你啊,”桓冽的語氣很溫柔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溫柔。
“你神經病!”冉韶雪憤怒的推開他的手,他到底在想什麼,要報複自己就非要用這種方式嗎。
桓冽不由得她反抗將她的雙手牽製住開始吻她,本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和自己打得不可開交,可是等來的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冉韶雪沒有抗拒他而是抽出手來攬住桓冽的脖子,她說:“既然你覺得我欠你的那我就還你好了。”說完反吻上了他的唇。
桓冽怔怔的看著她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突然抓住她的手問:“你就這樣,和誰都可以麼?”
“嗯?”冉韶雪也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
“回答我!”桓冽憤怒的按住她的肩膀吼道:“不管和哪個男人對你來說都一樣對麼!是不是!”
冉韶雪微微偏過頭,半晌後對上他的目光回答:“是,誰都可以。”
“不要臉。”桓冽罵了一句後把她狠狠甩到床上後起身離開。
冉韶雪覺得一切好像回到了兩年前,自己突然失去了聲音,看著桓冽漸漸模糊的背影隻能在心裏說出“你別走”這樣的話。
這次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他說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