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霓嬙說:“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為他流掉一個孩子還背井離鄉六年,你以為他是真的腦子有病有錢沒處花麼……”
之前冉韶雪不知道莫威就是阮霓嬙以前的男朋友,現在知道以後也沒表現的太過驚訝,隻是淡淡的問:“那她現在做這些算什麼,補償麼,還是想再續前緣?”
阮霓嬙笑了一下回答:“他想跟我結婚,你喝醉的那天早上,就是我沒回來的那天,他和我求婚了。”
“你沒答應?”冉韶雪有一些擔心。
“當然沒答應。”阮霓嬙給花瓶裏的馬蹄蓮加了水,順便又告訴了冉韶雪另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伊沉也跟我求婚了,我也沒答應。”
聽到這個消息冉韶雪更不驚訝了,她早就知道伊沉對阮霓嬙有意,隻是沒想到進展這麼迅速,也沒想到伊沉會向阮霓嬙求婚,從認識伊沉的時候冉韶雪就對這個人有了深刻的認識,天生的享樂派,理想主義,對感情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偶爾沉迷於欲望卻能適當自控,這樣的人會求婚也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臨時起興的玩笑,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而現在擺在眼前的情況也很簡單,阮霓嬙表麵看似平靜,但內心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她是那種會把心思隱藏很深的人,不去過分強求自己得不到的,看過再多也是放在心裏,默默煎熬。
這種性格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藝術家,幸好現在阮霓嬙成了藝術家,離瘋子隻有一步之遙。
第二天冉韶雪就接到了電視台的電話,春節晚會要開始排練,阮霓嬙一百萬個不願意還是被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吃早飯的時候阮霓嬙帶著一臉的階級鬥爭表情說冉韶雪,“你以後就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這種不給錢也不出名的活咱們能不能少幹。”
冉韶雪聽了開她玩笑說:“你現在是吃喝不愁了,一個莫威一個伊沉,怎麼都能讓你圈子裏混的如魚得水,是不是?”
這話說得就忒刺耳了,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阮霓嬙把臉一拉說:“你再這樣我就罷工了,每天受你壓迫還要聽你人身攻擊。”
“好好好,你是大明星。”冉韶雪看她炸了毛馬上安撫她。
阮霓嬙狠狠瞪了冉韶雪一眼接著吃飯,然後兩個人到了電視台,進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伊沉,伊沉拿著大大的台本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狂吼,所有人在他身邊都像螞蟻一樣忙忙碌碌,看起來倒是挺像樣。
看到阮霓嬙和冉韶雪以後伊沉馬上過來問:“你們是哪一組的?”
冉韶雪在肩膀上推了伊沉一把,一下子明白了這其中的不少事故,於是說:“我就說電視台怎麼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原來是你這個小子搞的鬼,怎麼不早跟我說!”
被拆穿了之後伊沉也不隱瞞,撓撓頭笑道:“我也就是和大家隨便提了那麼一句,誰知道大家就都同意了,說明霓嬙的知名度還是可以的。”
“那是當然了。”冉韶雪一拍阮霓嬙說:“她雖然就是個小歌手,但畢竟在英國還是小有名氣,回國發展有你們這些大人物保駕護航當然也不會差,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伊沉不斷的點頭,看見阮霓嬙的眼神後又馬上住了嘴。
旁邊的冉韶雪也覺得阮霓嬙不對勁,馬上拉著她對伊沉說:“我們先去後麵,你自己忙吧。”
到了後台以後冉韶雪放開阮霓嬙的手問:“你和伊沉不至於吧,就是求個婚,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沒準他明天就和別人求婚去了呢。”
阮霓嬙梳梳自己的頭發說:“我當然不管他去跟誰求婚了,我隻知道我現在不願意看見他,看見就覺得煩。”
“那你煩不煩莫威?”冉韶雪問。
“冉韶雪!”阮霓嬙把梳子往化妝台上一放,真心覺得冉韶雪是故意找茬。
冉韶雪今天也覺得自己嘴有點賤,非要提起莫威這檔子事,而且這件事也真不太適合開玩笑,但她還是勸阮霓嬙:“你心裏想什麼隻有自己知道,放不下的就直接拿起來,我不是開你的玩笑,隻是覺得你沒必要難為自己。”
阮霓嬙聽了嗤笑一聲說:“我什麼時候難為過自己,我要是現在隨便將就著嫁給一個人才叫難為自己呢,你說對不對?”
這話說的還真讓人挑不出毛病,冉韶雪想到自己和桓冽,當初不也是為了一口氣就分開了兩年,阮霓嬙從小到大一直模仿著自己的脾氣性格生活,連現在這場鬧劇都如出一轍,隻希望她的結果會比自己的好。
接下來的一天冉韶雪都心事重重的,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阮霓嬙的事,阮霓嬙自己倒是沒什麼時間煩心,光彩排就夠她忙的了,兩個人在電視台呆了一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冉韶雪說她頭疼讓阮霓嬙開車。
阮霓嬙開車的技術不好,從電視台回家的路又總愛堵車再加上現在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她著實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對冉韶雪說:“你要是行還是你來吧,我這技術說不定就把咱倆搭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