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重圓(1 / 3)

阮霓嬙才發現伊沉家離自己家並不遠,於是問他:“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倆的家離得這麼近?”

伊沉坐下以後說:“廢話,你那房子就是我幫你找的,當時冉姐姐從英國回來讓我幫她找個住處,我就挑了個離我家近的地方。”

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阮霓嬙以前倒不知道,於是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說:“這樣也好,一會兒我就自己走回去,車給你停樓下了。”

“你先別走啊,我頭還疼著呢。”伊沉一隻手捂住腦袋一隻手抓著阮霓嬙哀嚎,擺出一副耍賴的架勢,死活不讓阮霓嬙離開。

想到伊沉受傷也是因為自己,不管他是真疼還是裝疼,阮霓嬙實在不忍心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就提議:“要不你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家去住,反正我家房間多,我給韶雪姐姐打電話讓她收拾一下。”

伊沉不滿道:“我一個病人,你就別讓我活動了行不行。”

雖然醫生說了伊沉的傷不重,但畢竟是傷在了頭上,阮霓嬙還是不太放心,就問他:“那你怎麼辦?”

伊沉說:“你在我家住得了,反正我這房間多,你打電話跟冉姐姐說一下她肯定不反對。”伊沉怕阮霓嬙不同意,故意摸著自己的頭說:“你可不能無情無義的把我一個人丟下,我一個人在家萬一半夜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這話說得是嚴重了點,阮霓嬙一邊罵他烏鴉嘴,另一邊還是給冉韶雪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回去,順便把今天的發生的事跟她敘述了一遍,又囑咐了冉韶雪晚上不要喝酒,才萬分不舍的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以後阮霓嬙給自己收拾了房間,伊沉一直坐在原地沒動,時不時還拿著手機當鏡子照照自己頭上的傷,等阮霓嬙出來的時候問她:“你說我這會不會留疤啊,我要是毀容了就沒法兒找老婆了。”

阮霓嬙聽了安慰他:“沒事,醫生說傷口很淺,不會留疤的。”

“萬一留疤了怎麼辦?”伊沉還是不死心。

想到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在意一張臉,劃了道小傷口就拚命糾結會不會留疤這種事情,阮霓嬙鄙視他:“一個大男人臉上留道疤算什麼,你又不是靠臉吃飯的人。”

誰知伊沉一聽這話倒不樂意了,馬上反駁阮霓嬙:“就算我不是靠臉吃飯的人也歹要臉吧,再說我這臉長得又不差,就這麼毀容了多可惜啊。”伊沉邊說邊做惋惜狀,讓阮霓嬙恨不得把拖鞋拍到他臉上。

阮霓嬙不想再聽他在這杞人憂天,於是說:“我先去睡覺了,你有什麼事叫我就行。”

一聽睡覺兩個字伊沉馬上起來阻止她,他低頭看了一下表說:“這才幾點啊睡什麼覺,你在這陪我說會兒話得了。”

現在這個時間說睡覺的確是有點早,但阮霓嬙總覺得不睡覺又沒有別的事情幹,就說伊沉:“你都受傷了還不早點休息。”

“受傷和早點休息根本就沒關係嘛。”伊沉突然又來了精神,完全脫了剛才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對阮霓嬙說:“趁這個時候好好討論一下咱倆的問題,就當是我見義勇為要點報酬了。”

阮霓嬙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明知故問:“討論咱們倆什麼事?”

伊沉抓著阮霓嬙把她拖到麵前說:“咱們倆的問題就是咱們倆的問題,我很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受到這樣赤裸裸的告白後阮霓嬙有些發懵,下意識的搖搖頭說:“這個沒得討論,咱們倆根本就不合適,你有你的處事方法我也有我的原則,不管是你為了我改變還是我為了你改變結果都會變悲劇的。”

伊沉持反對意見搖搖頭說:“我倒不這麼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個互相妥協的過程,妥協到一定程度他們也就合拍了,按你的說法現在那些金婚銀婚的人就都悲劇了,可我看他們過得也挺好。”伊沉為了自己這一套理論沾沾自喜。

然而理論這種東西總是說服別人用了,根本說服不了自己,還有時候你的理論連別人都說服不了,比如說當你碰上阮霓嬙這種人,再有道理的理論隻要不符合她的邏輯就都成了廢話,所以說她是個有原則的人。

事實證明伊沉的這些理論在阮霓嬙耳朵裏並不動聽,她說:“伊沉,你說的也沒有錯,在一起的原則是兩個人互相妥協,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肯妥協呢,難道你能一直遷就我,我本身並不需要這種感情,也不會去領你的情。”

伊沉好像被阮霓嬙說服,靜靜的低下頭思考,他說:“霓嬙,在你的世界裏所有事情都要這麼明確的分門別類麼,感情是沒有理由的東西,你太過於理智了。”

自己的確過於理智,阮霓嬙一直知道自己在有意的壓製感情,她看過蔣穆和安傑列,也看過冉韶雪和桓冽,所以對於愛情更不抱什麼美好的奢望,所謂真正付出都是把自己推向了萬劫不複,她與莫威也一樣,感情與理智當然不能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