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一邊開車,一邊看著那些熟悉的道路,這已經是第二次開來了,雖說是晚上,外麵下著雨,但絲毫不影響她的方向感。
在她的記憶裏,這場雨一直下到淩晨四點鍾,也就是一直能下到她進入瑞文斯菲爾小鎮。
“到底差了什麼?”她小聲嘟囔著,開進小鎮後,車子一路開往那個劇場,但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片霧像是有生命一般再次飄了過來。
“這次說準了!要帶我去哪裏!”她抬起右手粗魯的點了點比利的腦袋。
車子一路緩慢前行,最後停在了一片森林環繞的路口,上麵寫著,瑞文斯菲爾公墓。
“啊~”葉蓁蓁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袋說:“原來是這裏,小醜木偶也在這裏嗎?”
此刻的天還沒有大亮,她一手提著比利的脖領子,一手打著手電。
瑪麗肖墓碑的具體位置她不知道,所以一路摸著黑亂找,最後在一片荊棘環繞的地方看到了露出一個頭的墓碑。
“瑪麗肖,1896至1941,很長壽嘛~”她順著墓碑向後看去,那裏是成片的小墓碑。
“那個小醜木偶叫什麼名字?”她將比利提了起來,但對方並沒有答話的意思。
她抽出腰間別著的短刀,竟有種想要把這些小墓室全都刨開的想法,她也是行動派,說刨當即就行動了。
葉蓁蓁隨便找了個墓碑,將短刀戳進去。
可挖了兩下後,她發現,那些土是鬆動的,也就是說在不久之前是被翻動過的。
她的腦子還在運轉,但手上卻絲毫沒有停緩,當那個小小的棺材蓋子被揭開的時候,裏麵空空如也。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她又隨即挖另一個,果然,也是空的。
而此刻,木偶比利的嘴巴不知什麼時候張開了。
她沒有選擇將木偶埋了,而是提著它上車,直奔湖邊的劇院。
“這次對了,這次對了!”
此刻太陽已經升起來,將霧氣驅散了七八分,可這條路卻並不那麼順暢,可以說順著這條路,她又開到了老沃克的家。
“還有什麼嗎?!”
葉蓁蓁有些抓狂的停下了車子,四周張望了一下,最後帶著比利走進了老沃克的家。
“沃克先生,您在家嗎?瑪麗安女士?”她推開了門,屋裏的陳列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沃克先生?”
因為這是新的一次回歸,老沃克還不認得她,且還是回穿第一天,所以她不認為沃克先生會出現什麼狀況,故而大膽的朝裏走去。
“你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到底是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們為你做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們讓你一家人在那裏團圓,你為什麼不能不糾纏我們呢?你為什麼不呢,我什麼也沒做。”
葉蓁蓁聽的稀裏糊塗,分不清是對話還是自白,故而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不,你做了,你說了......”
“我沒有,我沒有說,我什麼也沒有說,我沒有。”
葉蓁蓁繞過前廳,透過鏤空的簾子看見一個夫人的腦袋出現在沙發上。
“瑪麗安女士?”她輕喚了一聲。
就在這時,葉蓁蓁越過瑪麗安的腦袋,看見了坐在她對麵的東西,就是那個小醜木偶。
“逮到你了!”她幾乎用全身的力氣去抓住小醜木偶,但那個木偶像是幻象一般,消失在了座椅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看著空蕩蕩的座椅,再回頭去看瑪麗安,其懷裏正抱著一隻烏鴉標本。
就在這時,像是從地下室傳來了老沃克的呼喚聲。
“瑪麗安!”
葉蓁蓁隻覺得頭皮發麻,而剛剛她去抓小醜木偶時,木偶比利被她扔在了地上,此刻也原地消失了,瑪麗安抱著烏鴉呆呆的坐在那裏。
“瑪麗安!”
地下室又傳來了聲音,但瑪麗安卻紋絲不動。
“我想沃克先生在叫您呢。”葉蓁蓁有些發怵,不敢獨自前往那個地下室。
但看瑪麗安始終沒動,於是就壯著膽子獨自前往了。
地下室的門是開著的,樓梯踩上去吱呀吱呀作響,可老沃克的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沃克先生?”她站在最後一層樓梯上沒有下去,此刻周圍靜的可怕,站在這裏已經能看見地下室的格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