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之上難得晴天,一捧柔和的陽光灑在雪地之上,給這寒冷的雪原帶來一絲異樣的風情,雪地之上緩步走來三人,三人衣著淡薄,似是春日士子們穿著的錦袍一般,這樣的氣候中他們該是瑟瑟發抖才對,可是看三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又那裏有半分寒冷之意。
“我等為何不淩空飛行,這樣趕路,出的雪原要幾時啊!“柳鶴亭懊惱的道。
“柳兄不必如此,想必此刻雪原之上,忘情天宮已經對我等三人大加搜索,此刻淩空無異於自露馬腳。”袁穆噓聲道,心中不禁埋怨沈妙妍,她一直生活在南國,從未見過這樣的雪景,來時由於袁穆的傷也未曾在意,此時袁穆已經沉屙盡去,這邊被沈妙妍拉著以避人耳目為由,一路步行觀賞雪景。
柳鶴亭心下雖有疑惑,但話已至此自然不好再講,隻得悶聲走在兩人身後。
一路之上,嘻嘻鬧鬧便已經離開極冰城數百粒之外,三人雖然步行,但是體質異於常人,自然百裏之地毫無感覺。
忽然間,袁穆停下了腳步,眼神冷冷的盯著前方,就在袁穆前方數百米之處,一名三是許的男子正滿臉含笑的看著他們三人,男子笑道:“在這雪原之上,沒有任何人,任何門派可以阻止我們忘情天宮所要做的事,當然你也不例外。”男子神情輕鬆的說道,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天空之上白雲悠悠,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一塊雲層間,幾縷輕微的法力波動傳來,袁穆嘴角掛起一絲冷冽的笑意。
冷笑一聲,袁穆戲謔道:“尊駕以為僅憑你一人可以留住我三人嗎?”雲頭之上的也不必掩藏了,既然來了,還要做這般偷雞摸狗的行為,也不怕丟了忘情天宮的臉麵。”
男子氣節,似乎每次口舌之爭都敗給對方,一張臉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笑意,右手一揮,隻見雲層之上天光打開,二十八名白衣男子緩緩落下,加上為首的三名紅衣男子,一共三十二人,三十二人氣息練成一片,直欲將四周輕撫的微風都定住一般。
看著眼前的三十二人,袁穆不由得心下一沉,這些人中白衣人修為最低,隻有明道中後期,那三名紅衣男子已經有了了道後期的可怕實力,而且看三人形容打扮都如出一轍,想必煉有什麼合擊之術吧!”這樣的組合極是滅掉一個二流門派,怕是也綽綽有餘吧!
袁穆一臉輕笑,柳鶴亭躍躍欲試,沈妙妍一臉淡漠,對麵三旬男子臉色愈發陰沉,陰聲道:“你等三人若是現在跪下受縛,我尚且可以留下你等狗命,否則東起手來,那便是月缺難圓。”
他身後的那些白衣男子,一個個一臉桀驁,看著袁穆三人的眼神猶如看待死人一般,聞言也隨聲附和道:“程鬆華師兄一樣九鼎,你等還不速速跪地乞命。”這些人常年以來在雪原之上作威作福,他們可不認為欺壓別人有什麼不對之處。
男子身後諸人七嘴八舌的道:“師兄與他廢什麼話,隻要你一聲令下,師弟們便可以將此人拿下,到時候要殺要刮還不是全憑師兄做主。”這些人將袁穆三人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聽著男子身後諸人言語愈來愈雜,袁穆不禁做怒吼裝大喝一聲:“叱”,緩緩的盤膝而坐,一張古意盎然的七弦琴出現在膝蓋之上,雙手輕輕撫弄著青色琴弦,鏗鏗~~一聲聲疾如驚雷的琴聲四散開來。
先前叫囂之人如遭雷擊,連連後退,這一刻先前的三旬男子才收起臉上的輕視之色,神情間透著一股凝重,程鬆華背後五把仙劍隱隱發出一聲聲劍嘯,似乎隨時都可能脫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