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宴[一](2 / 3)

我就在這裏等,等待命運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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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來底層大廳裏,井井有條地擺著鋪有白色針織台布的長桌,上麵有著各色冷餐、名酒飲料。人已經來了不少,三群二伍地湊著說話,隨便也吃點東西,有些小孩子更是不顧禮儀大吃特吃。此時離餐筵開始還早,但在貴族的宴會上,這也僅僅是缺了個開場的信號。自打客人進門起,宴會其實就已經開始了。通往二樓樓梯的對麵的舞池裏,少男少女們在樂師的輕樂下已開始旋轉。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人群裏穿梭。他的衣著簡樸,沒有一絲裝飾,但貴族們的華美衣著在他身邊一站卻早成了裝飾。他周圍的貴族好像都在用自己優雅到像在跳舞的姿態為他緩滿而有力的步伐伴舞。女孩兒們的眼睛早已放光。“啊,看那,那黑耀石一般的眼睛和烏木般的發絲,一定是位憂鬱而體貼的情人。”有人感歎。

這人正是蘭斯。今晚這套是他慣穿的軍旅便服,樣式簡潔體身,平日都罩在風衣裏麵。額上的頭帶已換成簡單的頭箍。他已經這麼晃蕩有一會了,這會兒正朝舞池走去。

和女人說話,和女人跳舞,讓男人嫉妒,讓男人憤怒。

出盡風頭,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珍妮搶走……

蘭斯至此也沒有絲毫體會到巴拉克口中這些事情的趣味所在。

雖然沒有讀過惡俗小說,蘭斯也覺得這劇本實在荒唐。但這有什麼關係呢?最終目的不過是要搶一個女人而已,對蘭斯來說,根本連小試身手都算不上。這次的主要目標都在那顆源石。

“是你這個賤民!”還沒有碰上巴拉克說的秋波、搭訕,蘭斯抬頭就碰上了不明人物的語言攻擊。巴伐利亞家的長子,裏爾之狼(連名字都從頭徹尾被作者忽略了的愣頭青),盡管腿受了傷,但固執的笨狼還是架著拐杖來參加舞會。聽到珍妮要嫁給塞爾他憤怒異常,火正沒處撒,驀地看到蘭斯,認出是那個追求珍妮的棕毛猴子的根班,便一拐一拐地衝上來,指著蘭斯鼻子大罵。

“唔……”蘭斯認為在“和女人說話、跳舞”之前就成功挑起“男人憤怒”,羅雀的任務實在有些容易。於是他笑了。

蘭斯很少笑,這是他的習慣。但一旦他笑了,哪怕隻是淺淺的掛在嘴角,整個人就會透出特殊的魅力。

這魅力驅使笨狼發飆。

“門衛!我們的門衛都哪裏去了?!怎麼把這種賤民放進來了!”笨狼是典型的少爺,習慣性地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和他“相交”的多特加的卡魯,一開始也沒被他放在眼裏。

“這不是諾亞少爺嗎?還請你不要把愚蠢帶到舞會上來,這會讓大家笑話的,蘭德爾先生也會大失顏麵。”原來是先有“男人憤怒”,再有“女人說話”啊,羅雀弄倒了。那插嘴過來的女人不過和笨狼諾亞一般年紀,卻妖嬈得不下情場上遊煉多年的貴婦。她的手撫上蘭斯胸膛時,蘭斯發現她其實很瘦,而且高挑。

不管人的審美如何,瘦高的女性總不如豐滿的有魅力。

但這一點在她身上似乎卻成了優點。她在黑色天鵝絨無肩禮服下,露出完美白皙的鎖骨往下勾勒出前後完美的曲線。一條從青澀的前胸到平坦解釋的小腹,一條則從脊椎到略微翹起、有著很具韌性轉折的臀部。完美的骨感配合那一雙如蒙水霧的黑瞳,嬌喘連連的粉紅色櫻唇,如果羅雀在場,一定會這是個堪比珍妮的尤物。

“艾薇爾,別以為總能靠那些情夫罩著你,男人說話的時候,哪裏輪得到你插嘴了!”諾亞看樣子馬上就要丟過去一個嘴巴。但充滿誘惑的高挑女士沒理睬他,卻把身子得體而曖mei地靠在蘭斯身旁,那雙透過皮膚能看到藍色靜脈的妙手輕巧地撫mo著蘭斯胸膛上的徽章。

“你健壯得像頭獅子……”艾薇爾不知是在撫mo胸章還是在撫mo胸脯上的肌肉。“恩吉利的徽章……好漢子,你難道是個精靈守護人?珍妮老板能有你這樣的保護者可真讓人羨慕。”她像蛇一樣貼住蘭斯,幾乎與蘭斯相隔不足一豪的朱唇不時噴出讓人神魂顛倒的香氣。

“美人計,沒有魅惑術的跡象。”這種利用女人做餌的東西蘭斯見多了,“肌肉和骨骼強度普通,身體上為一般人群。指甲、手紋、衣飾初步判定沒有危害。”蘭斯的目力、嗅覺、觸覺都達到了無需刻意用力,隨時也處於緊張狀態中。很多殺手會在不起眼的地方裏暗藏凶器,所以蘭斯在自己認為重要的地方都暗自掃描了一遍。“褶裙和口腔為僅剩未知區域,以目前狀態,一點五厘米為安全距離……初步斷定,目標並非殺手,而是另有圖謀。”蘭斯思緒電轉,朝艾薇爾釋放了一絲威懾,隻要她沒有敵意,這威懾便僅僅如一陣過耳涼風。“唯一的威脅性來自她身後十步的那群男人。”蘭斯感到了那殺人的目光,知道此女是位交際名媛,“威脅值忽略,可以試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