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
車夫一愣,繼續哭喊:“饒命,饒命,姑娘饒命啊。”
“你這人,我隻想你幫個忙救救人,你倒是跑得快。”瞟了眼車子我問道:“車子是空的?”
“是是,剛送完人正趕著回家。”
“喏,那邊樹下的人傷的重,你扶他上你的馬車,敢說個不字,我便叫狼咬死你。”
聽我這麼一說,車夫向著樹下瞅去,又向著白狼瞅了瞅,似乎在琢磨什麼。
“還不快去!”
車夫起身向著樹下跑過去,速度是要多快有多快,我則向著青痕走去,抱起他輕拍輕哄,帶著守著他的狼回到狼群裏。
向著車廂走去,我心裏高興的不得了,這車廂打眼看去實在是大,別說我們三人,便是再多個人也坐得下。有了這車我便不用再走了,這雙腿不但歇息了,這偌大車廂裏也是想躺就躺想坐就坐,想去哪兒就去哪。
如此一想,我頓覺無比幸福,人都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
登上車子,撩開簾子,車廂裏麵鋪著褥子,還有靠枕、被子。舒服,舒服!這才是趕路的好法子。
將青痕慢慢放在被褥上,我打開被子為他蓋好,他兩隻小手無意識地抓了抓,睡的香甜。
那受傷的男人已被車夫扶進了車廂,看著他長舒一口氣,我想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應該是再好不過,總勝過他一身傷地坐在荒郊野外。
“女......大仙,現在......”車夫撩起車簾,一臉憂傷地看著我。
大仙?
這稱呼聽在耳朵裏麻酥酥地難受。
“你看我像大仙麼?”我皺起眉頭瞅著他。
“像......不像!那個,這位姑娘,現在能......放了我?”
“放了你,讓你在這荒郊野外餓死麼?”
“什......什麼?”
“這車,我看中了也要定了,你呢,要麼幫我趕車要麼就在這裏餓死!”
這人斷不能放走的,放他走,誰給我們趕車?我裝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話裏透著一股狠意,不過是想逼這車夫老實些,嘴裏如此說著,我心道這車夫必定選擇趕車,腦子轉的飛快,我琢磨著怎麼安撫這車夫的心,好讓他能踏踏實實地為我們趕車。
“我趕,我趕!”車夫果然如此說道。
垂眼瞥了下我身上的衣服,我回想起了青銅鏡裏看見的自己。沒錯,今天很重要,今天我身上都是寶貝。我是龍神的新娘,這一身行頭可是簇新、華美又貴重的,但凡祭祀龍神,一向都是拿著最好的東西,哪裏敢有半點糊弄,想想身邊男子的衣衫還有青痕的服飾,我已有了主意。
“喏,我們家可是很有錢的,便是家中服侍的家仆也有近百人了。”我想著慈廟裏看管我的那七八個婆子,估摸著一個大戶人家怎麼也能湊出七八十號的家仆。“這幾天我們兄妹知道了一件好玩的事,便想著去玩,哪知半路上遇到歹人遭了劫,現下,不但我家哥哥落得一身傷,還有一個小妹也被賊人捉了去,好在我和小弟機警這才躲過一劫,我這邊心急才會攔了你的車子,若不是遇到這種事,平日我們何曾看上過這種寒酸的車子。”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