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潼泫一下朝就回到壽康宮,冷著臉聽小丫鬟告訴自己司徒蕊打算自盡的事情,然後笑著進了偏殿。
他把司徒蕊抱在懷裏,一直抱到院子裏,讓她看著滿院的奴才和宮女,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壽康宮一共有一百四十八個奴才,加上家人,一共是兩千二百零七,隻要你出任何事情,那些人就都會死,株—連—九—族!”
司徒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隻是緊繃的身子已經給麟潼泫傳遞了她開始恐懼的信號,麟潼泫又笑著把她抱回去,那一臉的溫情在外人看來,都以為皇上對皇後的寵愛,是無以複加的。
他要司徒蕊好好收拾打扮,然後牽著她的手去了禦花園,領著她穿過了荷花池上的琉璃甬道,又一次登上了沁芳台。
除了被斬去雙腳打入冷宮的寧沛菡,所有的女人都在這裏,看到麟潼泫輕攬著一襲紅衣的司徒蕊,都齊齊的跪了下去。
司徒蕊的衣裙有很長的衣擺,血紅的布料上用紅線繡著一朵朵牡丹,長長的拖在身後,逶迤華麗,麟潼泫抱著司徒蕊坐在龍椅上,看著跪滿一地的女人,他喊著司徒蕊的耳垂說:“這些人,你喜歡誰?”
不大不小的聲音足夠每一個聽見,那些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慌亂的跪伏在地上哀求麟潼泫放過自己。
“你們如果想活,就求皇後,隻要她喜歡你們,我就不會殺你們,我從來不舍得殺她喜歡的人,除非是你逼我的。”麟潼泫邪佞的笑著,最後一句話他是貼著司徒蕊的耳邊說得,隻有她能聽到。
“皇後娘娘開恩!”“求娘娘放過臣妾!”“……”
又是一片哀求聲,所有人都巴巴的看著司徒蕊,司徒蕊淡淡瞥了一眼,她已經在好幾個女人的臉上看出恐懼和嫉恨的神色,她轉頭看向麟潼泫,輕輕笑了一下,“你是要讓她們都恨我,然後我便隻能靠你活著,何必呢,我從來就不會跟她們聯手。”
“以後,你們每日晨昏定省,不許誤了時辰,都下去吧!”麟潼泫說著已經把司徒蕊放倒在龍椅上,美人在懷,他不想委屈自己難受的忍著,還沒等人全部退出去,已經俯身吻在了司徒蕊的嘴上。
那些女人悻悻的退了下去,本以為皇上今兒個在沁芳台舉辦宴會是有什麼好事要說,一個個的都特意打扮了番,哪曾想皇後也來了,皇上的眼光一刻也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自己費心裝扮了這麼久,估摸皇上可能連看都未看到。
有些心氣高的,都在心裏咒罵著司徒蕊,皇上既然那麼護著皇後,明的不行,暗地裏使點法子誰有知道呢。
“求我!”麟潼泫啞著嗓子說道,口氣低沉而魅惑,他說出的話就像他吐出的氣流一樣,順著司徒蕊的耳垂流向全身,帶起一陣陣酥麻。
“求你!”司徒蕊閉著眼,雙唇微張,臉上已經布滿情動的潮紅,沒有意識的順著麟潼泫的話說道。
麟潼泫和司徒蕊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奇怪,他白天的時候,會溫情的跟她說話聊天,又會突然間大發雷霆的摔碎東西,他經常把司徒蕊抱在懷裏講一些有趣的故事,又因為她的沒有反應憤怒離去。
其實,他是想借著身體的親密重新喚起司徒蕊對自己的感情,他想先征服司徒蕊的身體,再征服司徒蕊的心,但他不知道這樣的方式,在司徒蕊看來隻是他肆意侮辱自己的手段。
司徒蕊變得冷漠,不跟任何人說話,不跟任何人親近,她害怕自己的親近給別人帶來災難,曾經,跟她親近的每一個人,都死在了麟潼泫的手裏。
她每天除了睡覺吃飯,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呆呆的坐在一邊,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偶爾會突然受驚似的回神,驚恐的看看四周,然後繼續發呆。
每天晨昏定省的時候,司徒蕊都穿著火紅的衣裙斜倚在軟塌上聽那些女人用軟軟的聲調互相攻擊,很多時候,麟潼泫都會過來,抱著她趕走那些女人,然後惹得那些女人對司徒蕊更加嫉恨。
尤嬪是所有人中心裏不滿最多的一個,以前,司徒蕊沒有回來的時候,麟潼泫會經常找她,閉著眼聽她唱歌,她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歌聲和司徒蕊的有些相似,但她還是很開心,雖然麟潼泫每次都會沒有憐惜沒有準備的進入她的身體,但她卻覺得十分幸福,她已經徹底愛上了這個冷麵殘酷的君王。
看到麟潼泫對司徒蕊的寵愛,她就覺得喉嚨裏紮了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刺激的她坐臥不寧,連帶心口都陣陣的發疼。
她決定報複,在這個後宮裏,有寵愛才能活得好,但是寵愛,從來不會主動的降臨到某個人頭上,她要靠自己,奪得麟潼泫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