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司徒蕊身子一震,小丫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在地上,哪個皇後希望後宮的女人不斷的晉升,每一次的晉升,都說明是分走了皇上的寵愛,如果皇上不寵愛那個女人,又怎麼會給那個女人名位呢。
“那是不是妃位以下都是用玫瑰水了?”司徒蕊轉了個身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她的心裏突然掠過點什麼。
“也不是,嬪位才可以的。”小丫頭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恭敬的回了。
“嘩啦!”司徒蕊從桶裏猛地站起來,眼中帶著厲色,嚇得小丫鬟一抖,跪伏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求娘娘饒了奴婢。”
司徒蕊看了她一眼,笑著搖搖頭說道:“你起來,把衣服拿來,我有點事情要見皇上,讓墨硯去請皇上過來。”
小丫頭依言給司徒蕊穿好了衣服,又出去傳話給了墨硯。
麟潼泫本來已經打算歇下,聽到墨硯果子靈說:“皇後娘娘打發了墨硯過來,說是請皇上過去一趟。”連忙換了衣服趕了過去,還以為司徒蕊出了什麼事情。
等她看到司徒蕊完好的坐在炕上時,吊著的心才慢慢放下,又轉念想到,司徒蕊這麼晚叫自己過來,是不是想讓自己留在這裏,難道她原諒自己了?
想到這裏,麟潼泫笑著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司徒蕊,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一口說道:“真香!蕊兒,你身上味道最好聞。”
本來是一句好好的奉承話,卻讓司徒蕊變了臉色,什麼叫最好聞,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經聞過了太多女人,隻有比較了才能得出答案,想到纏在腰間的那雙手,曾經也這樣的摟抱著別人,司徒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麟潼泫失落的看著她從自己懷裏走開,慢慢的垂下雙手,眼裏也蒙上一層黯淡,看來,蕊兒心中的結需要很久才能解開了。
“你還記得那天楊彩玲特意回來找你嗎?”司徒蕊看到麟潼泫失落的表情,心裏也有點不舒服,但她又實在沒法忘記他曾經也是這樣親密的陪在別的女人身邊,隻好轉過頭不再看他。
“嗯。”麟潼泫悶悶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司徒蕊這麼晚叫自己過來幹嘛,難道就是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那天身上很香,墨硯說是用了玫瑰水的緣故,玫瑰水,是不是隻能給嬪位用?”司徒蕊撐著頭靠在引枕上,慢慢的說著,她覺得真相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麟潼泫聽到她的問話猛然抬頭,疑惑的看了司徒蕊半天,臉上也嚴肅起來,是的,玫瑰水隻能是嬪位以上的人才可以用,楊彩玲怎麼會有玫瑰水?
她連打賞下人都十分吝嗇,自然沒有人會為了孝敬她,偷偷的瞞著上麵送與她,那麼,給她玫瑰水的人,一定就是現在身處嬪位的某個人。
“我問過楊彩玲身邊的人,她不可能是吃了或者喝了什麼中毒的,那會不會是玫瑰水的緣故?”司徒蕊蹙著眉,冷靜的分析著。
麟潼泫慢慢握緊了拳頭,他在想的是哪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嬪位上的人就是蔣樂菱,冷冰彤,尤念薇,賈惜雯和申映之,到底是誰這麼狠毒,先是殺了皎兮,然後是上官冰煙,最後是楊彩玲,她到底要做什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墨硯,去把楊彩玲貼身伺候的人帶來。”司徒蕊轉頭吩咐外麵,聽見墨硯幹脆的應了一聲就“通,通”的跑了出去,這孩子,幹什麼都是急匆匆的。
麟潼泫和司徒蕊連夜重新審問了楊彩玲身邊的人,她們卻都不知道楊彩玲用過玫瑰水,隻是記得她確實在幾天前,特意泡過兩次澡,而且她們剛弄好水,楊彩玲就把她們趕了出來。
楊彩玲對待下人苛刻,所以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對她上心,她們雖然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隻以為她是用了香粉,連問都未曾問過一句。
既然是這樣,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司徒蕊隻能把目光放在擁有玫瑰水的人身上,不論是可以得到的,還是管理的,她讓墨硯把那些人的名字和在宮裏都與誰有些關係統統寫在紙上,明天給她。
麟潼泫看到司徒蕊眼底有了青黑的顏色,心裏心疼,不顧她阻攔的抱著她上了床,囑咐她先好好休息,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然後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身影有些蕭瑟的出了內殿。
司徒蕊很想張口喊他,又覺得自己現在還是無法麵對那些不堪的事情,他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司徒蕊條件反射的想到他是否也是這樣對待那些女人的,一咬牙,司徒蕊用被子蒙住了頭,終究是要難過,就難過徹底些罷了,叫住他,兩個人也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