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莉莉婭奔放的玫瑰香,更像淡淡清茶的芬芳,像奶油般絲滑……
察覺到不對的舒非猛然驚醒,發現他一直牽掛著的姐姐就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一雙大長腿搭在床沿,而舒非懷裏抱著的是一雙潔白的腳丫子。
然而他那透著胡茬的下巴和不老實的雙手還在下意識的撫摸著……
沙發上的薛茜早已笑不活了,本來她過來都快中午了,看見這小子還不起床,便想作弄作弄他,將腳丫子放到他鼻子下邊,想看看這小子醒來後的窘態。
沒想到直接被他抱住摟了個結實,那微妙的觸感讓她鬼使神差的將另一隻腳丫子也伸了過去……
猛然驚醒的舒非還以為這是個美夢,閉上眼,再睜開,夢中的人還在笑盈盈的看著他,此時他才相信這他真的回來了。
委屈的他將臉貼在那雙柔嫩的腳丫上輕摩著,強忍著不知是高興還是委屈的淚水,感受著麵部傳來的溫度。
或許是胡茬摸索的癢癢,薛茜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同時也驚醒了失態的舒非,在那塗著豆蔻的柔指間親了親,才戀戀不舍的撒手起身,望著對麵的薛茜嘿嘿傻笑。
無論經曆過什麼,他終究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一個需要被嗬護的男孩。
但現實需要他麵對他昨晚裸睡的現實!
“姐,我要穿衣服!”
曾經殺人越貨的大男孩露出了難為情的羞赧。
薛茜不為所動,枕著胳膊仰躺在沙發靠背上,大長腿一伸,踹到了舒非的後丘之上,腳感不錯,看她抬腳還想再來幾下的樣子,舒非顧不得害臊,背過身快速往身上套衣服,還好是不是冬天,穿的不多,幾下就收拾利索了。
小一年沒見的薛茜還是那麼妖冶迷人,一笑一顰間還是那麼讓他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收不住念頭,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眉宇間多了一絲似有似無的憂傷。
誰也沒提曾經的過往對錯,隻這麼安靜的看著對方,好像沉默就能讀懂對方想說的一切。
等兩人下樓,守在大堂的王爺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舒非沒看見,要不這老頭得讓他多傷心,他在別人心裏是多麼的靠不住!
吃過飯後舒非掏出那兩顆鑽石,遞給薛茜,有些難為情道:“姐,實在是沒得送了,就這玩意兒多,再給你一顆,等你結婚就不送你別的了。”
薛茜也不扭捏,“好,哪個是莉莉婭的?”
“藍色的給你,透明的你幫我做個戒托,鑲好了我送給莉莉婭。”
“沒問題,這個做好了正好做我的婚戒,上次那個太大,帶出來太惹眼。”說完薛茜還白了舒非一眼。
“下午幹嘛去?沒事就跟我回家去吧。”
舒非露出些許為難,“改天吧姐,我朋友們來了我還沒安頓呢,下午得過去招呼招呼他們。”
薛茜想了想,好像她也沒什麼事,正好也過去幫舒非安頓他朋友,便起身和舒非一起出門。
剛出大門口,王爺不知道從哪鬼鬼祟祟的冒了出來,老大的歲數了,拘謹的跟個孩子似的撓撓頭,“那個…,那個你們是去排練不,要不帶上我?”
難得看這老頭這囧樣,薛茜捂著嘴輕笑著,“王伯,您把牧馬人的鑰匙取出來。”
“好嘞!”
老頭屁顛屁顛的,腿腳還真利索。
薛茜開著她的轎跑在前邊帶路,舒非和王爺開牧馬人在後邊跟著。
沒薛茜帶著舒非還真不知道海龜他們被安排到了哪家酒店。
還是五棵鬆,大院旁邊,隻不過海龜他們被安排在這裏的對外招待所裏了。
排練的地方是一個閑置的小禮堂,挨著內部公園,不怕擾民。
等舒非他們到的時候,剛拐過彎,就看到一遛老外坐在招待所外邊的台階上,跟村裏留守大爺似的,靠著牆根兒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