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渾身細細一顫,琥珀色的眼眸裏全是慌亂,看向北堂墨,他踢開臥室的門,再將門踢關上,步伐快速向前,將她放在床上,整個人俯身而下,瘋狂的吻就像龍卷風一般地席卷著她。
“冰塊。”她不安地想要推開他,“老公,你怎麼了?”
紛亂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她身上的任何一處角落,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讓她忍不住想躲。
“說你愛我。”北堂墨命令的口吻,“老婆,說你愛我。”聲音沙啞又低沉。
“我愛你。”她照做,開口想繼續問什麼,可聲音卻又一次被堵住了。
麵對他的瘋狂,她皺緊了眉頭。
她很不習慣他在這種狀態之下要她,仿佛帶有某種她所不知道的目的,讓她覺得自己隻是一個被發泄的對象。
而且,他的毫不憐惜真的讓她很痛,可她卻又還逃不開。
一想到北堂雋翼對宋恩燦的虎視眈眈,北堂墨就瘋狂,心裏仿佛有一股怒火在燃燒,熊熊地要將他整個人都炸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父親?
就算父親之前有想要宋恩燦的想法,當她成為兒媳婦之後,不就應該要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嗎?
可他沒有。
他反倒是想要讓兒子和兒媳離婚。
嗬!
北堂墨控製不住地咬住宋恩燦的肌膚,聽見她吃痛的聲音,他才趕緊鬆開。
此時,她白皙的小腹上已經有了兩排清晰的牙齒印,而且,她身上也已經落有好幾處淤青,像是被家暴過似的。
“恩燦。”他滿是愧疚,黑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剛才他沉浸在對北堂雋翼的憤怒和不滿裏,完全沒有意識地就下了重手。
他和北堂雋翼之間是敵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他要守護好屬於養母和姐姐的東西,而父親卻想將他們都撇開。
可要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對抗,每多一個理由,他的出生就被多否定一次。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個錯誤——生父不要,生母也不要,他努力地活出點兒自己的存在感,付出那麼多努力,必將更加珍惜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宋恩燦很想哭,今天她醒來之後就沒有過一分鍾好日子,一會兒白馨雨,一會兒周佳凝,一會兒北堂雋翼,攪得她糊裏糊塗的。
委屈感浮上心頭,真的很憋屈。
她就指望著北堂墨能對她好點兒,可他卻還拿她發泄?
看見她眼中的淚,他的心頭一亂,趕緊吻住她的眼睛,輕聲說:“我錯了,你別哭,老婆,我輕點兒。”
輕點兒?
她的小臉倏地一紅,他什麼時候知道要輕點兒?
可眼下,那些都是小事情。
為了他,一些小委屈,她也願意忍。
“出什麼事了?”宋恩燦再次問出自己的疑惑,“我給你爸做早餐,你……”
察覺到他憤怒的氣息,她立即閉嘴。
她很疑惑地接受到給北堂雋翼做早餐是引發北堂墨這麼憤怒的原因。
可在她看來,那就隻是一份很順便的早餐而已。
“你的好隻有我能知道!”北堂墨霸道地命令,“哪怕是給他倒杯水都不準!聽明白了沒?”
“可是。”宋恩燦的大眼睛裏閃著狐疑,“我們大家都住在一起,就難免……”
“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他很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氣息粗暴,“我不許你和他有哪怕隻是一個眼神的接觸!你完全可以把他當成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