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捏緊拳頭，他真想將北堂雋翼往死裏揍一頓。
他確實氣恨周佳凝，因為她在他和宋恩燦之間做了太多太多的壞事。
可是，氣歸氣，周佳凝畢竟是個可憐的女人。
當初，因為他，她也確實受了不少委屈。
算起來，他虧欠她太多。
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她淪落到被人侮辱的地步。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北堂雋翼的把柄，趁現在，可以將北堂雋翼一網打盡，如果就這樣前功盡棄，就什麼都白做了。
“北堂墨！”夏瑾趕緊搖晃著他，“你不可以心軟！周佳凝是個壞女人，為什麼要救她？”
“壞？”北堂雋翼搖頭，“墨，你應該清楚，她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而且，又太愛你，才會做那些事。她做我秘書的時候，可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幫你，卻不想，我早就看穿了她的來意，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事情到最後這部田地，她什麼都不剩了，而宋恩燦還有你，說到底，她才是最可憐的人。”
“不要聽他瞎說！”夏瑾提高音量，“他是在迷惑你，想要你放了他！如果你為了周佳凝就放過他，你對得起我們嗎？”
“北堂雋翼。”北堂墨輕聲，“你做這些，有沒有為苒考慮過？”
北堂雋翼的眉頭一緊，別開眼，沒有說話。
“你要她怎麼接受一個屢教不改、而且，還是一個濫殺無辜的父親？”北堂墨問。
見北堂雋翼的眸光有些些地鬆動，北堂墨再繼續說：“放了周佳凝，警察局那邊，我會幫你走動關係。”
“哼！”北堂雋翼冷笑，再看向北堂墨，“不要試圖用這些煽情的話來打動我，你隻剩下三分鍾了，如果還不做最後的決定，周佳凝的清白可就毀了！”
“你！”
“跟我待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北堂雋翼聳聳肩，“即便我過得不好，我也會讓你這輩子都陷在良心的不安裏。想想你曾經愛的女人因為你的見死不救而哭天搶地的場景吧！哈哈哈哈——墨，你可真是狠心啊！”
“不要管她。”夏瑾急道，“北堂墨，你千萬不要管她！如果放走了北堂雋翼，這一切就算是白做了！”
北堂墨為難著。
一邊，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朋友，拚了命的幫他得到了可以製服北堂雋翼的證據。
另一邊，是他虧欠過的前女友的清白。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無論選哪一邊，最後，他都會背上良心的包袱。
北堂雋翼狂笑著，即便是輸了，他也看見自己的對手被自己整得沒有什麼活路。
這種感覺，還真是好啊！
就在這時，北堂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分明陌生，卻又有點兒熟悉的號碼。
猶豫了會兒，北堂墨才按下通話鍵。
“喂，請問，你們家有個精神病患者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這樣的，剛才我在醫院的時候，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搶過我的手機打個電話給你，但你沒接，醫院有兩個醫生把她抓走了，說她是精神病。我覺得有點兒奇怪，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