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言打算求婚那一年,
我拋棄了他。
幾年後,我那賭鬼爸爸找到賀子言,
問他索要賭資。
毫無意外被趕了出來。
可我爸哪裏肯放棄這麼個大搖錢樹。
“你肯定還愛著我女兒,
隻要你給我錢,
我就把葉秋的骨灰盒賣給你!”
死了還被壓榨。
賀子言,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你。
其實在我小的時候,
我爸還是很疼我的。
自從他鬼迷心竅迷上了賭博,
我媽跟他離婚後遠走他鄉。
天真的我以為,
自己能勸爸爸戒賭,
誰知直到我死後,
他還是執迷不悟。
我死後我爸還染上了酒癮煙癮,
每次喝得酩酊大醉時,
他才會顫顫巍巍,
對著我的牌位懺悔。
“小秋,是爸爸對不起你,
下輩子投胎,
千萬要投個好家庭,
是爸爸害了你啊...”
我的靈魂飄在爸爸身邊,
對這一切已然是無能為力。
投胎嗎...
我不知道自己,
能不能重新投胎。
我隻知道自己死後,
靈魂一直跟在我爸身邊,
或許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酒醒後我爸依然會出去賭博,
不出意外又是一身傷回到家裏。
我理應恨他才對,
可每每想到小時候生病時,
他抱著我成宿不合眼,
我還是會難過。
第二天晚上我爸醒來又要出門。
我麻木地跟了上去。
誰知他竟然去了,
曾經賀子言住的小破胡同裏。
他去找賀子言幹什麼?
我剛要擔心,轉念一想,
人家賀子言早就離開這小地方,
去大城市打拚當了總裁。
他應是一輩子也不會,
再回這地方了吧。
“叩叩叩!”
我爸敲了很久的門,
我很想告訴他說,
別敲了裏麵沒人。
可他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一直鍥而不舍。
我沒想到的是門打開了,
賀子言就站在門裏麵。
我竟然見到了他。
他瘦了很多...
多了一些成熟穩重。
“你是誰?”
賀子言不認識我爸,
當年我跟他在一起時,
我爸跑去外地躲債了。
“我是葉秋的父親,
你能不能給我點錢?”
賀子言皺了眉,冷冷開口:
“當年你女兒,
狠心拋棄了我,
要錢的話,
你自己找她要去。”
說完就要關門。
可我爸哪裏肯放棄,
急忙用手按著門大聲說:
“你肯定還愛著我女兒,
隻要你給我錢,
我就把葉秋的骨灰盒賣給你!”
“神經病!”
門被用力甩上。
我頓時很心寒,
到我死他都這麼執迷不悟...
不過還好賀子言,
把我爸當成了瘋子。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死了,
一點也不想。
自從見了賀子言,
我更加瘋狂地想多見見他。
連著幾天我都守在,
那個小破胡同外,
可賀子言再也沒有出現過。
或許那一天隻是個意外。
偶然的機會我在電視上看見,
賀子言會去母校參加周年慶。
母校...
我跟賀子言就是在A大認識的。
為了能早一些見到他,
我特意在周年慶前一天,
就早早守在會場。
好不容易等到周年慶開始,
賀子言才姍姍來遲。
驚訝的是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