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一個三歲的孩子。
心裏突然堵得慌,
莫名感到一絲酸楚。
賀子言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我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
可真正看到這一幕時,
我還是感到心微微刺痛。
我真是個小氣的靈魂。
演講時賀子言把孩子交給了一旁的助理。
他站在台上沉穩地講著話,
我不禁又想起,
當年也是像今天這樣,
他站在台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到了提問互動環節,
下麵有個學妹問賀子言。
“學長,聽說你當年校園戀愛,
請問她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了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
立即看向賀子言。
他隻是愣了一兩秒,
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都有了新的生活。”
那學妹還不死心。
“那你們當初為什麼沒在一起呢?
她要是看到你如今成功的樣子,
會不會後悔呢?”
賀子言沒有再回答,
說了一句“無可奉告”後,
便帶著孩子離開了會場。
望著他的車尾,
我難過地喃喃道:
“我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回到家我發現,
家裏被砸的亂七八糟。
桌子椅子都倒了,
地上又全是玻璃碎片。
臥室裏我的牌位跟骨灰,
卻被完整地鎖在抽屜裏,
床上地板上全是血跡。
一時間我心竟五味雜陳。
我那爸爸應是被高利貸追上了門,
可他卻寧願自己受傷,
也要保護我的牌位。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找尋我爸,
可我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消息,
直到一周後,
我才在一個小巷子裏看到了我爸。
上前一看才發現我爸渾身是傷,
估計是被債主打了。
哎...我的爸爸,
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醒悟?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牽著孩子走了過來,
問他是否需要幫忙。
我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不是賀子言的孩子跟他的助理嗎!
我很怕賀子言會看到這一幕。
畢竟當時我爸說要賣我的骨灰。
他現在這種情況,
一旦見到賀子言,
很有可能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
那我之前所做的事情,
不都全都白費了嗎?
不能...千萬不能告訴他!
我一急準備拉著我爸拔腿就跑,
可我忘了自己是個靈魂,
什麼都做不了。
我真沒用...
“不用幫忙,我沒事。
你要是能給我點錢,
那就算幫了大忙了。”
助理一聽反應過來,
我爸應該不是個好人,
怕孩子受到傷害,
於是帶著孩子想快點離開。
“爸爸!”
小孩看到不遠處的賀子言,
連忙跳下來,
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
我也不由自主也跟了上去。
賀子言一臉溫柔抱著孩子柔聲道:
“念念,等著急了吧?”
孩子指著我爸的方向認真說道:
“爸爸,那邊有個大伯,
渾身都是傷口的,好可憐呢...
我們要不要去幫幫他?”
賀子言抬眼看了我爸的方位,
一旁的助理小聲在他耳旁勸道:
“賀總,可能是騙子,
接下來的行程您打算怎麼安排?”
在孩子期待的眼神中,
賀子言寵溺說道:“遊樂場。”
“哇!爸爸萬歲!”
我也跟了上去。
一整天他都很有耐心陪著小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