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援朝是這天下午到的。
一到北省就碰到了這件事情。
馬東錫把這段時間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大致跟鍾援朝過了一遍。
這都不用去細猜。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呢?
馬東錫早就沒有了外放的憤世嫉俗。
除了掛著一臉有點僵硬的,有點陰狠的笑容之外,也沒有別的表情。
鍾打印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崔比爾的行事風格。
想當初寶貝佳嬰幼兒食品加工廠剛剛在這邊開建的時候。
每天都有地痞流氓前來搗亂。
剛有人過來管一下他們就散了,等管理的人前腳剛走那些人又回來了,工人敢開工就收拾工人。
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鍾打印現在也不可能在學當初那樣以暴製暴。
所以也隻得看著大哥。
他們好像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胡同。
為兩個孩子伸張正義的事情,看樣子是走不下去了。
鍾勝利原本對這個世界是充滿希望的。
可是這兩年讓他看到的一些事情,讓人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渾身的力氣使不出來,就算想找發泄的對象都沒有。
那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幾個人當中,反應最大的可能就是鍾勝利了。
\"大哥,難道連伸張正義都沒有地方了嗎?\"
鍾援朝淡然的看著老四,搖頭說,\"有時候看問題不要那麼極端。\"
\"光明這種東西遲早會來,隻不過需要一點耐心,需要一點時間。\"
鍾援朝以前在林子裏的時候,從來不考慮對錯,從最初每天心裏盼望的活著,到後來希望能多殺幾個。
導致他以殺止殺的行事風格存在了很長的時間。
現在能將他的脾氣控製成這個樣子,也多虧他心裏本來就向往光明。
鍾援朝說,\"該走流程走流程吧!\"
鍾援朝草馬東西昂了昂下巴。
馬東錫馬上把今天的情況反映給了當地的治安部門。
,人家還是很配合的,馬上出警。
,緊跟著就來賓館,把昨天晚上被砸玻璃的幾個房間進行了登記牌和房間當中的當事人進行情況的了解。
對鍾勝利,他們沒有問太多,因為鍾勝利房間的窗戶玻璃並沒有被砸爛,隻不過壓了一張字條在他的床頭上。
\"我們會跟賓館的工作人員了解一下。\"
\"這種事情我們也隻能盡最大的努力查……\"
不過辦案的同誌最後又補了一句,\"但是,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說到底就是沒有人證物證,想查也無從下手。
或者說,態度上給人感覺是積極的,但是行動上是非常消極的,你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另一邊,兩個因為奶粉而導致生活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兩個家庭,也正在接受相關人員的記錄。
對他們似乎登記的人員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且問問題的方式也和問鍾勝利的方式不太一樣。
王天貴是孩子的父親。
祖傳的木匠,在城裏紮根,替人做家具。
這兩年生活條件變得越來越好,慢慢的在城裏紮了根安了家。
原本以為可以給老婆和孩子一個好的生活。
以前在農村的那些孩子哪知道奶粉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