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你快看!”我推了推米蘭,米蘭先是有些惱怒,畢竟她還在開車,但當他將車子停下來之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色頓時難看的要死。
“這是鬧哪樣?”車門都沒能關上,米蘭便衝進了樓裏,我心驚之餘同樣跟了上去,真搞不明白蕭宇航到底在幹嘛,沒事站在樓頂幹什麼?
我雙眼一瞪,我草!
樓頂的圍欄上很危險,要是蕭宇航稍一不慎,便會直接從樓頂摔下來,那可是十一樓,就算是超人,也得摔死。
我拿出手機連忙給李鬆去個電話,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我急忙說道:“老大,你快讓蕭宇航下來,那裏很危險!”
“什麼?”李鬆似乎沒聽清楚我的話,連叫了好幾聲喂喂喂。
我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罵了隔壁的,這破樓裏麵的信號怎麼這麼差?
連坐電梯的時間都沒有,我順著樓梯邊爬了上去,等我爬到天台上的時候,發現米蘭蕭宇航和李鬆三人,正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我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胸口,“你說你,沒事上樓沿旁邊晃悠什麼,嚇死我了!”
這個蕭宇航,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北山訓練出來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那為什麼李鬆凡事都小心謹慎,沒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都不會去做冒險的事情,從我認識他到現在,唯一一次冒失的地方,便是我被綁在水缸中的那次,真是有驚無險,險些丟掉了性命。
蕭宇航見我一臉急切的樣子,他先是苦笑,隨後變成了一副高興的模樣,我不明所以,這孫子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你傻笑什麼呢?”我不解的問道。
米蘭故作神秘的告訴我:“飛子,你知道那八名死者都是怎麼死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你說?”
真是的,最討厭跟我打啞謎的人,不告訴我就幹脆別說!
米蘭沒在意我說話的口氣,而是閉上雙眼,在天台的邊上胡亂走動,沒有規律,顯得雜亂無章。
我真是草了!這些人今天怎麼回事?蕭宇航和李鬆就算了,他們不知道圍欄邊上有危險,米蘭可是危險的發現者,怎麼她也跟著糊塗上了?
我剛準備拉住米蘭的時候,卻發現蕭宇航和李鬆兩個人也跟著一同走了起來。
你能想象到三個人在你眼前一陣晃悠,一點規律都沒有的走動嗎?我腦袋都快要爆了。
就當我準備大吼一聲草他們大爺的時候,我突然發覺,他們走動的路線,並不是一點規律都沒有。
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跟著身體擺動,擺動的姿勢,類似於推開一扇門的動作,看似閉上雙眼,但實際上他們走動的路線,根本傷害不到自身,就算是勉強觸碰到了圍欄的邊上,腳邊也會轉變方向。
我皺著眉頭,眼前一亮。
我突然想起,在上警校的時候,教授曾經說過的一個名詞。
記憶宮殿!
西方人研發的記憶宮殿,本是用來更加快捷的記住一些記不住的東西,但在那個時候無法做實驗,野心家將所有掌握記憶宮殿的人全部燒死,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不祥之刃,但我卻不然。
在大學的時候,我曾經嚐試過這種方法,為此,我還刻意上網查到了一首關於記憶宮殿的短文。
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宮殿。
有的正在搭建,有的已經完成,有的則是,正在擴建。
這個宮殿住滿了,回憶,過去和對未來的期望。
我知道,很多人不想一些回憶住客住進這裏,可是,他就是不走。怎麼辦呢?
不管他們是否讓你生氣,不管他們是否令你著急,你都應該麵對他們,打敗他們。
宮殿很美麗,希望你是主宰。
心理學的朋友大多數都曾掌握過這種方法,畢竟用這種方法可以更加快速的了解一個人的內心,達到治療的作用。
一想到這裏,我腦海一震。
在最初的時候,我曾和米蘭假設過,這起自殺事件便是一位心理學家的傑作,但苦於沒有線索,無奈之餘,隻能放下,但現在,有了記憶宮殿這條線索,至少能有個方向讓我們去追查。
我回過神來,發現米蘭他們三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李鬆笑著說道:“晚上的飯有找落了。”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米蘭苦著張臉說道:“剛才我和宇航跟李鬆打賭,賭你看不出來這是心理學的記憶宮殿,誰想到你竟然看出來了,唉,這下錢包又要癟了,李鬆,老娘可告訴你,超過一百塊,剩下的錢,你自己付。”
李鬆一聽這話,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差點跳起來,跟米蘭就差擼胳膊挽袖子幹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