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就狠狠的跳了一下,仿佛被什麼擊中。
一直不相信的一見鍾情,莫非就是這樣?
殺人遊戲,楊小艾不常玩,很生疏。
許是朋友覺得她不夠嫻熟而不喜,總是剛開局或中間就被殺。而小艾的運氣也不好,玩了大半夜,也沒能成警察或殺手。
而林家至,時而殺手,時而警察,大半夜都精彩紛呈。
楊小艾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叱吒風雲,越看越喜歡。
終於有一局,楊小艾是殺手,心底微微緊張,手心全是汗,慶幸這遊戲是無聲的殺人而無需觸碰,跟隨法官的指令,抬頭的時候,看到對麵的另一個殺手,竟然是林家至。
楊小艾的臉刷地紅了起來,而心情竟然慢慢地放鬆下來。林家至是一個好殺手,楊小艾隻需要配合。
兩人的默契真的無懈可擊,不能發生聲音,通過無聲交流,他們的選擇驚人的一致。在每個人辯解的時候,他們倆會互相攻擊來混淆平民與警察的注意。
毫無懸念,這一局殺手勝。
這是整晚的第一把殺手完勝,警察在他們的完美配合下含冤而亡,剩下的平民再無還手之力。
這也是整晚的遊戲裏,唯一的一次殺手勝利。
直到這晚的遊戲將要散場的時候,那些熟練的殺人遊戲者才看清楚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有著無比巨大的潛力,隻是她不願意用心去遊戲。
也就在遊戲結束離開的時候,楊小艾才有了機會接近林家至,向他說一句。
合作愉快。
而後,一群人轉戰另一個地方宵夜。
初次見麵,楊小艾與林家至相談甚歡,漸有成莫逆之交的勢頭。
或許是那次殺人太成功,林家至才會與這個普通平凡的楊小艾成為知己的吧,很久以後,楊小艾這麼想
二零零五年。
這是波瀾不驚的又一年。
而對於楊小艾,這一年隻有一個詞,忍受。
她按捺住許多情緒,扮演著一個死黨的角色,站在林家至的身邊,看著他在一群朋友裏遊刃有餘的玩耍。
林家至是一個溫柔的好男人,換言之,林家至是一個遊戲感情的人。對誰都不接受也不拒絕。所以,很多女人奮不顧身地跳了進來,拔不出足。
楊小艾偶爾會被林家至帶著外出,陪他去赴另外朋友的約。偶爾有男人。楊小艾看得出他們眉目間的暗語以及對方笑意裏的某些意味。林家至的身邊有太多女人的足跡。楊小艾是最普通最不上鏡最讓人過目就忘的人。
但是,林家至總是慌忙解釋,這是我的兄弟,兄弟。將手重重的搭在楊小艾的肩膀上,楊小艾知道他的意思,趕緊解釋,我們隻是兄弟,您別誤會。
對方會煞有介事。哦,拖個長長的尾音。
當然,林家至約會的對象裏,八成是女子。楊小艾是一個擋箭牌。
他們運用了在殺人遊戲場上培養的良好默契,隻需要一個眼神,她就明白林家至的意思,然後表演得淋漓盡致,或者給林家至擋掉他不喜歡的女子的糖衣炮彈的轟炸,或者是乖巧的在他成功勾搭之後功成身退。
隻是,楊小艾有些患得患失。
林家至不是個好男人,可是女人都是這樣,男人非壞不愛,不是嗎?楊小艾隻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明知他心未定,明知他不會是任何人的專屬,明知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明知不會有任何結果卻還期盼。
她漸漸掩藏不住心裏的那些念想。
她把自己逼在一個死角裏,出不來了。
她隻是林家至的死黨,是他的好友,是他的兄弟。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