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書已簽約,應該下周前三天修改成“A簽”狀態,本周預計發文2W字,下周開始每天6K保底。因為目前手上有些存稿,所以我很自豪的說:俺堅決能保質保量穩定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呃,說了這麼多廢話,其實意思就那麼一個,作為新人的俺,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哇!!!
————
斜陽之中,三個少年翹首等待,震驚中夾著著幾分好奇。
斜陽之外,是一個老者踏虛而飛,衣衫殘破且蓬頭垢麵。
老人身法雖是瀟灑不羈,但依舊費了老大功夫,方才落到三人麵前,卻已經麵紅目赤,氣喘籲籲。
“老人家,你很餓麼?”阿月童心無忌,好奇問道。
青衣少年卻心聲警惕,立即站到她身前,怒目向那老人看去。
直到百餘年後,葛青依然記得當時那老者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就因為那一句話,讓他的人生軌跡陡遭厄變,也因為那一句話,最終導致了吳中劍穀的覆滅。
若沒有那一次偶遇以及問答,他又怎會在後來的歲月裏,顛沛流離,浪跡天涯?
老人許久後才喘勻氣息,站定身子開口問道:“請…請問三位,這裏是劍穀…吳中劍穀麼?”顫抖的聲音中,似乎充滿了期待。
阿渠嗬嗬一笑,還未開口便已被拉住,他疑惑轉頭,卻看到葛青站在他身前,橫握七尺竹竿。
斜陽向晚,暮色沉醉,三個少年與一個老者對峙,許久後,才聽葛青冷冷說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也不曾否認,但話語中卻盡是謹慎和提防。
自兩百餘年前族人們遷居此地,便再也不曾有外人到來過,此時這一個衣衫殘破的老人卻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怎不教人心生警惕?
阿渠和明月自幼便被錦衣玉食的養著,自然生就無憂無慮的性子,但無父無母的他卻不一樣,他生下來便是奴仆,甚至連穀中鍛劍的劍奴都不如。這些年來,每當單獨行走在劍穀之中,他若是膽敢昂首闊步,便隻會立即遭來一頓毒打,這般十餘年生活下來,也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了!
吳中劍穀雖是世外桃源,但卻不是他的世外桃源。
若非家主人待他如子,阿渠亦視他如弟,這劍穀之中還有明月這樣的好朋友,隻怕性格倔強高傲如他,早已經私下尋覓逃出劍穀的道路。
但此時這一個明顯自穀外而來的人出現在他眼前,出穀的道路隻要他出口詢問,也許就立即能夠得到答案,但他依舊謹慎小心的提防著。
他如此做,卻隻因為這穀中還有他的夥伴、朋友,而山穀之外於他而言,卻一切盡都是未知之謎,如若讓他做出選擇的話,他願放棄出穀而選擇留下。
他寧願留在劍穀之中,卑微而高傲的活下去。
見麵前三個少年神色緊張且不言不語,老者嗬嗬一笑,力求將身子挺直,忽而看到葛青握著竹杠的右手,兩眼一亮,笑嗬嗬說道:“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就是劍穀中的人罷!你這小娃兒握杆之手堅毅有力,平穩而迅捷,手握三寸,卻能提七尺竹竿而紋絲不顫,這樣的手恰恰能一擊丈餘,如飛鴻點水,漣漪興而水不濺,正是應了古語中那句‘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一雙天然適合握劍的手,怕也隻有劍穀能夠培養得出來了!”
葛青心中一驚,似是被這老者看到隱藏心底的秘密,他連忙將竹杠豎放在身前,提防著說道:“你到底是誰,來到這裏又想做什麼?”詰問中多了幾許憤怒,讓一旁的阿渠和明月看得心驚,不知道平日裏溫和的夥伴怎會變得今日這般易怒。
“嗬嗬。”老者嗬嗬一笑,脫下芒鞋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後席地而坐,笑嗬嗬說道,“我是來自楚國的風胡子,曆時十多個月終於找到這裏,小夥子,你不要生氣嘛!我可是為你們來送一場天大的富貴的!”
聽聞“風胡子”這三個字,葛青、阿渠、明月三個少年卻無一絲驚訝神色,但若是放在世俗之中,這三個字已足以驚動各國諸侯。
三十餘年之前,因不滿幽帝姬宮涅之****,七國諸侯聯兵而起組成七路大軍,直抵大周皇朝帝都洛安城下,是時,帝正羈遊於泰山之巔,聞言大驚,手持軒轅帝劍墜崖而亡。大周皇朝八百歲江山由此而滅,天下因此一分為七,七國爭雄,烽煙四起,戰亂不休,後世謂之為“戰國”。
戰國乃是千餘年來天下不曾有過的亂世,諸侯們秣兵厲馬,為那高高在上的帝皇之位征戰不止,致使九州浩土血流漂杵,連蒼穹日月也都換了顏色。